有什麼終極的意義,而這種意義正是我所一直期望著的。跟丫頭吵吵合合,不斷中止又不斷延續的愛情中,我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想到那個我不願意面對的問題:如果丫頭有一天離開我,又將如何?
對我而言,愛過一場,再愛過一場,那又有什麼意義?有人曾說,如果你愛一個人,就和她結婚。在我26歲的生命旅程中,我想愛情之於我的意義就在於有一天我和丫頭結婚,就像小時候看過的那個童話,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有那麼一天這將是我和丫頭的彼岸,從此我和她過著幸福的生活。無論現實中它是否真的幸福,是否將如墳墓,甚至,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但在這場愛情的追逐中,結婚意味著單身之後的另外一種意義。我甚至想到了我們先同居兩年,等丫頭到了法定年齡之後馬上就和她舉行婚禮。
我一直做著這樣的一個夢:和一個心儀的女人相愛,結婚,擁有一個可以抵達的家,生一個孩子……過一輩子。如果有一天夢醒了,是否我會發現這正是我想要的夢境,因而感到一種夢幻般的幸福?
在即將回家的前幾個小時,我懷著一種悲傷而又柔情滿懷,想和我深愛著的丫頭好好聊聊,告訴她我心裡在想什麼。丫頭或可理解,或許不能。丫頭被我從睡夢中吵醒。這兩月她的生活基本有點顛倒,都是白天睡覺,夜裡上網,沉浸在虛擬的網路世界中不能自拔。那天的事情我問她怎麼了,還生氣嗎。丫頭說她不想讓我到那裡去傷害她的朋友,要我以後不要再去了。我很是無奈地說好吧。
我告訴丫頭自己想關於意義的心裡話,丫頭說:“豬頭,我不想聽這個”,她說這些離她太遙遠,她現在網上有很多的朋友,覺得挺好的。過了一陣丫頭又想起什麼地說,有個和她一樣大的香港女孩要到長沙去看她,丫頭準備到車站去接她,然後帶她到長沙去玩。我說你就這麼相信你的網友啊,丫頭說她當然相信了,為什麼不相信啊。我一下語塞。曾經,自己不也一樣嗎?隨便說了幾句,我的心情變得更加低落。丫頭說要我好好回家過年去,代她向我父母問好。我嘴裡說好,但心說如果我告訴我父母我的女朋友是從網上認識的,他們一定不能理解。我所要的意義丫頭沒能給我答案,她說等春天我們見面的時候再說好了。
掛電話的時候,丫頭說她一個妹妹正在教她玩CS,剛上手,問我會不會打。我說自己忙,沒時間打遊戲,不會。丫頭說:“豬頭,連這個都不會,現在3歲小孩都會玩,老土”,並且說到時候了要教我。我哈哈大笑,說我就是老土,沒辦法,跟你有代溝。丫頭說就是就是,溝足有10米那麼寬。
我心裡哼道,不就一個反恐精英嘛,我在忙著開公司、掙錢,誰像你一樣成天只知道玩,嘴上可沒敢說。不過丫頭說的沒錯,網咖裡到處都是反恐高手,尤以大、中學生居多,還有一些無聊的社會青年,偷偷上網的小孩也不少,有一些遊戲高手組成所謂的戰隊,四處打比賽,據說還可以賺錢。此種現象已經引起了教育專家的高度重視,他們擔心在遊戲中長大的下一代,將如何承當起新世紀強國富民的歷史重責。但那是教育專家要考慮的事,我也懶得去想。沒想到丫頭也喜歡上了這個,不過依我對她的瞭解,丫頭對遊戲的興趣恐怕還是沒有語音聊天室那麼大,畢竟丫頭喜歡聽別人吹捧,誇她唱歌唱的好,人漂亮,聲音好聽,遊戲可滿足不了她的虛榮心。所以也不那麼擔心她會沉溺於遊戲中。
我要丫頭啵我一下,她馬上發出響亮的一聲。說豬頭可不能白給你KISS啊,過年後馬上就到情人節了,你得給我禮物。我問她要什麼,丫頭想了想,說:“說了你也不知道,我要漫畫,要齊藤千穗的《少女革命》,還要筱原千惠的《蒼之封印》,我還要周杰倫、楊坤、阿杜的所有音樂CD。”
丫頭一口氣說了好幾個作者和書名,我都聽得雲裡霧裡的,一點都不知道是誰,我說漫畫有什麼好看的,周杰倫的音樂只有小孩子才聽,楊坤的《無所謂》還可以聽一聽,但你可不能對我無所謂,阿杜的音樂太傷感,不聽也罷。丫頭不答應,非要不可。我只好同意去給她買,丫頭馬上在電話裡衝著我嚷:“豬頭,我愛你!”聲音震的電話嗡嗡響。
坐在開往春天的飛機上,我長出一口氣,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反正我跟丫頭見面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我想如果真有一種叫作愛情的東西存在,那我和丫頭三年的感情或可稱之為愛情,時間彌長,愛之彌深,情之彌切。任江湖風雨飄搖而此心無悔,上窮碧落下黃泉,我會的,而丫頭會嗎,我不知道。
梅在我上飛機前打電話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