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覆雨,丟不起那人。萬一再把我跟自己戀愛分手的糗事抖出來……我必須謹慎,對於她這種女人,稍微的疏忽都是致命的,你不懂,但我知道。
大廈附近報刊亭買了份報紙,坐在花壇石階上·著報紙,眼睛一直掃向周圍,留意熟悉身影。抽了幾根菸,等到幾乎確信王欥欥只是恐嚇我其實沒來,內心正稍稍竊喜的時候,正午兇靈出現了。
一件特低腰的牛仔褲,一件鏤空得跟漁網似的黑色絲質襯衫,剛入春,雖然是正午,但還沒那麼大的太陽,居然戴了一個跟潛水鏡似的大太陽鏡——王欥欥一下車,立即博得了周圍來往路人無數目光,甚至有幾位貌似斯文的男士已經駐步側頭觀看。那眼神,儘管隱蔽,儘管唯諾,卻已經把王欥欥從頭到尾非禮了一番。
王欥欥很習慣這種周圍都是猥褻注目禮的場面,下車後目不斜視直接就奔我雜誌社所在的大廈,高跟鞋踩在地面噠噠噠的,分明就是跺在了周圍那些男人的心坎上,一束束目光隨著王欥欥的身姿移動,就跟粘在她身上似的。
這些人啊,盡看著豬跑眼饞了,不知道有些豬肉有毒啊。
看著王欥欥邊掏手機邊走近,我趕緊起身ó上去,笑也不好,不笑也不好,表情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把手裡的報紙捲成筒朝她揮了揮。周圍目光轉而看向我,打量我,那眼神全都是不屑、嫉憤,都是看完鮮花看到牛糞的意思。
王欥欥看見了,朝我走過來,巨大的太陽鏡擋住了一切,看不清她的表情和眼神。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喲,勞您大駕,還下來等我了啊?”王欥欥站在我面前,摘下太陽鏡瞟我,目光零下好幾十度。
我看看周圍,怕她調門一高勢必會引起圍觀,只得擠出笑容,伸手拉她:“吃飯了麼?走,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
王欥欥一個反擒拿扭開我的手,揚起下巴:“不用了,說什麼啊?我就問你你剛才電話裡那是什麼意思?你還敢吼我?”
我用旁光掃了周圍無數張興致勃勃看熱鬧的臉,奶奶的那一個個的興奮勁兒就差搬個馬紮來了,心裡開始沸騰,二話不說拉著王欥欥的胳膊託著她的腰把這姑奶奶哄到角落裡。
王欥欥一下甩開我的手:“怎麼著嫌丟人啊?長本事了你!還敢跟我吼上了?你莫名其妙屁顛屁顛找我分手的事我還沒損你呢!你以為你真是我男朋友呢是吧?還動不動對我發脾氣給我臉色看……”
我也不還口,站她面前掏出煙點上一根,眼睛看著別處,一副皺眉不耐煩的勁頭——不行了,沒法形容了,我還能再帥點麼!
看我不應聲不賠笑,王欥欥有點繃不住勁了,拿手指頭戳我肩膀:“哎哎!跟你說話呢!擺什麼酷啊跟我!”
“我聽著呢啊!”我繼續不耐煩,後退一步躲開她的葵花點穴手,“剛才就跟你說了我上班呢,我吼你了麼?不是你先吼我的,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還非得跑來?”
王欥欥就呆了,眉毛都擰了,想必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對於已經被男人寵壞了的她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4。火線警告(4)
過了一個多小時,或者只有幾秒鐘?我不知道,王欥欥沉默詫異地盯著我的時候,我度日如年,夾著煙的手都開始抖了。好在她終於開口了:“呵呵,賴寶,真了不起啊你,行!我找你沒事,你可以走了,你走一個我看看。”
哈!將我的軍?你以為我不敢走啊?我……走還是不走?得!反正都到了這地步了,乾脆做絕點兒,魚死網破!
我在腦海中飛快回憶著一年多來對王欥欥的百般關愛千般呵護到後來卻被戲弄個身敗名裂,心中那屈辱的怒火開始蹭蹭上漲,把煙往地上一扔,抬腳捻了兩下,語氣冷淡而輕鬆:“成,那你要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上班了,拜拜。”說罷轉身就走。
一步,兩步,三步,我內心是多麼想回頭看一眼王欥欥是個什麼表情何種狀態,但咬牙告訴自己快走,絕不回頭,夜長夢多!
走出十幾步,一聲尖叫從身後襲來,劃破長空:“賴寶——”
這分貝,方圓百米之內路人紛紛駐步側目,周圍如時間靜止一般,大廈樓下停放的幾輛轎車霎時間警鈴促響,估計廊坊人民都能聽到這聲來自首都的驚聲尖叫。
我站定腳步猶豫著要不要回頭,身後已經有清脆的高跟鞋踩過來,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停在我身後。我轉身,估計臉色有點蒼白,面前的王欥欥已經戴上了那寬大的太陽鏡,嘴角竟然是笑著的,這讓我的臉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