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管得著嗎!!!”王大牛搶戲喊道。
吳滿春輕咳一聲,喊了一聲來人。幾名手下訓練有素地跑了過來,陣勢看著比黃豆豆那波水匪專業強悍的多。
“這牲畜鬧的很,給我扔江裡去。”吳滿春瞥了眼王大牛道。
“住手!!”陸尾雁和齊寧同時出聲阻止,王大牛則止不住雙腿顫抖語帶哭腔:“爹爹我不怕!”
齊寧不甘心地回答:“我的武功無門無派,全是師傅所教。”
吳滿春滿意地點點頭,伸出食指往空氣中戳了幾下道:“恩公學的可是一陽指?黃豆豆的屍體順著江水飄到我那船上,我一瞧好傢伙頭上這麼點一個血窟窿,又深又小實在是看不出是什麼所傷,倒是有聽聞江湖所傳一陽指。“
齊寧悄悄瞥了眼籠子裡的洪領瑾,發現她不但沒一絲害怕還聽的津津有味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蠢材,江湖上的謠言豈能相信,你偽裝成難民上船就是為了這個?”陸尾雁沉不住氣道。
吳滿春不怒反笑,聳聳肩道:“吳某生平沒啥愛好,就是喜歡這種偏門絕學,不過恩公放心吳某可是坦蕩之人。”
“我呸!你要是坦蕩還會給全船的人下迷藥?陰損小人也不怕生不出娃來!”王姨生怕陸尾雁被扔下江,連忙嗆聲。
洪領瑾恍然大悟,她還以為是王姨給自己下藥,仔細一琢磨也沒這必要啊,感情是大家都中招了,沒中招的恐怕也寡不敵眾舉旗投降。
吳滿春彷彿聽不到王姨的怒罵,笑盈盈地衝齊寧道:“恩公如果肯教我此功就可安然無恙,否則這一船的人都得陪你去死。”
“老子從未練過甚勞子一陽指,你殺了我們也沒用。”說實話齊寧有些絕望,只是覺得愧對這一船的人,還有菊仙。還記得啟程的那天他信誓旦旦承諾送她平安抵達長安,誰知還沒到廬州就出現這麼多事。
吳滿春點點頭,不過臉上的和藹可親已經換成了陰狠暴戾:“把他們都給我搬甲板上,一個一個給我扔!”
洪領瑾一聽這話可就急了,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乾脆咬咬牙決定賭上一把,今兒個她要當海賊王!啊不是,*王!
江面上狂風四起,幾十個籠子像關牲畜一樣關著絕望的水手和商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有婦女家眷和膽小的商人開始哭泣,甚至也有人開始隔著籠子互相交代最後遺言。
王大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靠在籠子上哭嚎著:“老劉,你家丟的那幾只烏骨雞確實是我嘴饞偷吃的。”
老劉也是老淚眾橫:“沒事,牛兄弟高興下輩子我還給你吃。”
王大牛又摸了一把鼻涕,吸了吸鼻子哭道:“鄧兄弟,那天晚上咱打賭是我出老千贏了你一年的口糧,這事我內疚的很,今兒要死了我也就不怕你知道了。”
鄧兄弟哇的一聲也哭了出來:“大牛啊,我們下輩子還當好兄弟。”
王大牛似乎還沒說過癮,又咳嗽幾聲繼續道:“老李啊,我以前是對你媳婦有意思……”
“徐弟,趁你睡著打你的確實是我,你醒著我打不過你又看著你生氣……”
“少東家……”王大牛一個個人點過去,終於對著被捆在甲板上的齊寧點名道:“說實話我一開始覺得你這人特廢物,就會裝腔作勢沒半點兒本事,要不是你爹是咱們大當家我壓根不會待見你。可是後來處的久了,我又覺得你不錯就是不會表達感情。”
“菊仙娘子,我……”
眼瞅著王大牛點到自己了,洪領瑾情急之下大吼一聲:“吳滿春!你和黃豆豆什麼關係!”
吳滿春沒料到小娘子突然問這麼個問題,愣了愣道:“吳某豈會和那種廢物有關係,只是同在一條江上又同是一個謀生,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洪領瑾見大家都心如死灰垂頭喪氣地縮在籠子裡,齊寧也是沒了那股意氣風發只是對著波濤洶湧的江水凝望出神。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死在鼠輩的手下。”他忽然抬頭眯著眼眸望了望浩無邊際的碧藍天空,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少東家宅心仁厚,今日落入此等宵小手中……”陸尾雁說著也嘆了口氣,兩鬢幾縷白髮隨著江風飄動。
王大牛覺得自己都快死了,怎麼還沒人搭理自己,又看看陸大哥這副模樣不忍心扯著嗓子道:“陸大哥!我一直很感激你帶我出村子,今天大家都要死了你就明說了吧,到底喜歡不喜歡王姨?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王姨鍾情於你,你又何必躲躲閃閃,今天死也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