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啊!怎麼這麼久才來?快!幫我擦擦背,順便推拿推拿,我的背痠死了,就靠你的功夫羅!”元寄恨這陣子為了照顧發燒不止的梅蕙蘭,人顯得格外的疲憊,好不容易今晚她終於退燒了,雖然,人還是虛弱得下不了床,但總算讓他放下心上的石頭,可以好—好地泡個舒服的澡,鬆弛一下幾天的神經。
不過,他沒想到,進他房裡的並不是阿東,而是打算將他綁起來嚴刑逼供的梅頌恩。
她鎮定地走向他,硬著頭皮拿起銀杵,對準他的頭。
“阿東啊!你還在磨菇什麼?一會兒我還要去看看那丫頭呢!”
他這話一說,梅頌恩懸在半空中的銀杵,立刻縮手藏了回去。她知道他口中提到的丫頭指的一定就是梅蕙蘭,而她想再聽仔細些,以掌握更周全的救人行動。
於是,她吞了吞口水,試圖將自己困窘的心吞進 去些,她拿起了一旁的絲瓜棉,半閉著眼,半咧著嘴,在元寄恨的背上搓過來搓過去,力道之重只差沒把他的皮剝下來了。
“阿東,你說那丫頭是不是很絕?她真是鬼靈精一個,明明自己病得那麼重,脾氣還那麼倔,要不是我製得住她,你們早讓她搞翻天羅。唉!老實告訴你,要不是那丫頭是梅家的女兒,我真的很想把她接進王府裡,她實在很……怎麼說呢!”他說到這裡,突然出其不意地轉過身體,剛巧就與梅頌恩四日相對,雙方一時間,都愣得沒了反應。
“啊!非禮呀!”叫的人倒是元寄恨,他故意誇張地護住自己的胸膛,甩著那一頭溼發,“瑟縮”在大浴桶裡。
“不許叫!誰非禮你啊!”梅頌恩先是用手捂住眼睛,後來一想不對上立刻轉移目標,用手捂著他的嘴。
她滿臉紅暈,看得元寄恨一時心神恍惚,幾乎忘了呼吸。
“喂,不許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梅頌恩讓他看得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