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手指頭,你以為是什麼?”元寄恨笑得壞壞的氣。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腳步雜沓的聲音。
“小王爺,霍桑王帶兵攻進這裡來了。您先走,我們來掩護。”
“哼!你別想趁亂逃逸!”梅頌恩雖然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絕不能讓元寄恨逃了,她非逼問出梅蕙蘭的下落不可。於是,她先讓他換上衣服,再用她腰問的蠶絲繩把他五花大綁後,再挾持他出了別館,朝偏僻的樹林而去。
“喂,你幹嘛綁著我?一會兒追兵來了,你一個人怎麼應付?”元寄恨被她扔在樹叢裡,心裡記掛的是別館裡的情形。
“別裝了!你不也是蒙古人嗎?你跟霍桑王不都是自家人?我可沒那麼笨!”
“你不是笨,只是蠢,我真搞不清楚蕙蘭怎麼會把你當作神般的崇拜?”
“果然是你把她藏起來的,說!她在哪?不說,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放心,她在一處很安全的地方,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免得因為你的魯莽害人又害己。”其實元寄恨把梅蕙蘭藏在他房間另一面牆的隔壁。一來,是為了他照顧方便;二來,也是預防意外發生時,讓敵人察覺不出在石牆的另一邊還有一間房間。
“好,你不說,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說罷,梅頌恩就將她的蠶絲繩往樹上一拋,再一個使勁,硬生生地把元寄恨吊在半空中。
“難怪大家都說白琉居養了只母老虎!梅頌恩,你聽清楚,我是梅蕙蘭的乾哥哥。”
“你說不說?不說,我還有把戲呢!”梅頌恩自然不信他的話,只當他是情急之下編派出來的託詞。
可一陣嘈雜聲,打斷了她的嚴刑逼供。
“在那裡,追,別讓他們給跑了……”突然,一堆火光遠遠地朝他們的方向而來,來者是黑炎率領的一群蒙古兵,正殺氣騰騰地逼近他倆。
“快放我下來,是他們追來了!”元寄恨知道事態嚴重。
“放了你?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梅頌恩以為他們蒙古人全是一夥的,於是,她重新把他綁起來,等著一人換一人。
可她還沒等到可以讓她談條件的人,就讓一群迎面而來的蒙古兵,對元寄恨劈頭就砍。“喂,你們蒙古人不認主子啊?連你都砍?”她有些錯愕。
“他們的主子不是我,笨蛋!快放我下來。”他忙著閃避一湧而上的刀光劍影。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梅頌恩眼見情勢危急,只得先放了他,自行躍上了樹梢,想先行離去。
“喂,梅頌恩,你不能走啊!我要是死了,蕙蘭不會原諒你的。”他一邊說,一邊被元兵逼到了一處山坡。
眼看他就要掉下去了,突然一陣火雷轟地一聲,在煙霧瀰漫中,他讓去而復返的梅頌恩給一把拎住了。
“瘋婆子,你捨得回來救我啦?快放開我!”他氣急敗壞地大吼。
“我救你,並不表示我相信你。”她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神情還是一臉的酷。
“我管你相不相信!。我受夠了,我要走了。”
“不準走,沒見到蕙蘭,你不準走。”於是,她與他就這麼在山坡上拉扯起來,全然的忘記了危險正在他們的腳下。
由於,剛剛梅頌恩用了煙火彈,因此,這山坡的泥土顯得特別鬆軟。突然,嘩啦地一聲,他倆同時隨著泥土,滑到了山坡下,滾進了下方一個小洞穴,在他們還沒回過神之前,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迎面落下的石頭泥土,硬生生地將這洞穴給堵死了。
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裡一片死寂,元寄恨讓梅頌恩壓在身子上頭。由於,這洞穴很小,小到剛好讓他倆疊在一起,誰也翻不了身,完全動彈不得。
“這下子,不知道是誰非禮誰了?”元寄恨沒好氣的埋怨著。
梅頌恩沒吭聲,只是使勁扭動身軀,試圖掙扎出些空隙,不想與這個臭男人“疊”在一起。
“喂,你別這樣動行不行?我會受不了的……”元寄恨實在不得不出言抗議。
“你閉嘴行不行?我可不想這樣死在這裡。”她喘著氣,顯得有點筋疲力盡。
“是嗎?這樣有什麼不好?有位俊逸絕倫、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陪著你死,還死得如此你儂我儂,哼!世上沒幾個女人有這種福氣!”適應了黑暗,元寄恨此刻才發現,在他們身邊的那道石牆上,有個一如雞蛋般大小的洞口,剛好將月光斜斜地送進來,照在梅頌恩的臉蛋上,就像是照上琉璃的光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