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前輩,他也沒有過度讚揚。
陳家和安靜的坐在簡陋的小屋中。唯一的椅子是席硯坐著的,乖乖的坐在對面,像個小學生。而他和艾君則坐在單人床上。
董煜跟席硯說了什麼他沒有去聽,即使有機會,偷聽也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但剛才一開門席硯紅紅的眼眶和突然拒絕艾君的邀請,以及毫不意外見到他和艾君同時出現,足以讓人聯想到某些細節。
董煜對席硯一直是報有敵意的。如果剛才他真的來諷刺席硯,那陳家和對這個人的品質就太失望了。
“艾先生我有一個疑問……”席硯的情緒已經穩定,但現在他的思維很亂,一連串的刺激對於這個剛剛接受社會洗禮的青年還是應付不來。
“你問吧。”
“我能聽出來您是真的欣賞我的某些設計理念,但是……這裡面有多少是陳家和的面子?還有李津京的?”
“李津京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但陳總的面子必然是有啊,可之前我也跟他講過,面子可以給,我也要看真才實學的。”
陳家和神色一震,席硯竟然已經知道京京這一層?轉念一想,立刻知道出處,對董煜的厭惡更多一分。
希望席硯不要多想,希望席硯不要耍脾氣……恰在此時,李津京的電話打過來,陳家和心思一動,說:“席硯,這個電話是京京打過來的,他不知道我和艾君在你這裡,我把揚聲器開啟,你自己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陳家和?託你辦的事兒怎麼樣了?那個叫艾君的同不同意接收席硯啊?”
“他要看看席硯的真本事才定奪,你彆著急。”
那邊兒李津京哼笑了一聲,“我是不急啊,反正你告訴艾君,如果他接收席硯,我就注資。”
“京京,你幫的了席硯一時也幫不了永遠啊,這樣把人弄進去不太好吧?”陳家和不動聲色的引導著話題方向。雖然他不知道李津京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他相信他處理問題的方式。
果然,李津京那邊說,“誰說我要幫永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這行當就是得有人捧嗎?席硯有多大能耐那得看他自己以後的造化,我現在只不過偷偷兒的給他領進門,後面的修行看他個人……咦?挺押韻的啊,哈哈哈。”
艾君無聲的微笑著,這個孩子很有意思。
“如果席硯不接受呢?”
李津京那邊兒頓了頓,“不能夠的,這是他一最終夢想。這小子別看平時膩膩歪歪的,我覺得還挺靠譜,有股子鑽勁兒。”
“如果被席硯知道了是你和我幫忙引薦,你不怕他恨你嗎?”
“……我草!席硯是不是在你旁邊兒呢?陳家和,不帶這樣兒的啊,你又來那套‘紳士要光明磊落’了吧?別把我賣了啊!這下壞了!”
席硯咳嗽了一聲,上前一步對著手機大聲說:“李津京!你就是個混蛋!混蛋!混蛋!”
古劍拿著一堆檔案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在屋裡像個犬科動物一樣徘徊著的李津京。
“咋的了鐵子?”
李津京停下腳步,“如果我在好朋友分手之後追求他的前……戀人,你說是不是特混蛋?”
“相當混蛋。”
“那我現在又想幫這個好朋友一把,你說他是不是會恨死我。”
“換我肯定得削你一頓。”
李津京瞪著古劍,“好吧,咱們的思維不是一個空間裡的。檔案拿過來,我看看。”
古劍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齜著牙笑:“削完你還是哥們兒,沒的說。”
“啊?”
大爪子重重拍了拍李津京的肩膀,“為了一個妞兒就傷和氣是最沒勁的。是男人就該心胸寬闊,愛情是愛情,友誼是友誼。一時反不過勁兒那不算啥,相逢一笑泯恩仇。酒桌上兩瓶大二下肚,一拍胸脯一跺腳是漢子有擔當,啥啥都不重要了,以後還是鐵子。”
妞兒等於秦立東?李津京抖了一下,“古劍,我有沒有說過你不去說評書真是太可惜了?”
“沒有,你上次就攛掇我去說相聲來著。”
李津京嚴肅的點頭,“我覺得你有一種冷幽默,還是不自知的冷幽默,很可貴。”
“謝謝啊,趕緊的,把檔案簽了!”
而陳家和這邊在掛了電話之後,席硯又激動了很久。他想發火兒,而且覺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憤怒,可是內心裡又有某種掙扎。
“你這個朋友的話很現實,我很詫異一個完全外行的人能猜測到業內的某些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