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寧非這塊心病摘了之後,剩餘的暑假時間李津京全都用在吃喝玩樂上。游泳,飯局,迪廳,酒吧,聲色犬馬。
這天正想去找小馮辦游泳卡,被秦立東攔住了。李津京這才知道,康體中心有秦立東的股份,一整套各個場館的VIP貴賓卡人家早就替他準備齊了。
席硯和寧非一幫子人先進了熱熱鬧鬧的迪廳,秦立東抬手摸了摸李津京的脖子:“那個救生員我已經給開了。”見小孩兒皺著眉毛一臉迷惑,又貼在他耳邊說:“那小子幹過迷/奸青少年的勾當。雖然他是仗著另一個合夥人的關係進來的,但只要琢磨到我的人頭上,一律滾蛋。”
李津京依舊皺著眉毛“嗯”了一聲:“秦哥,您早告訴我啊,讓我好好抽丫一頓再說。要不,拍點兒露/點照給丫貼大街上也行啊。”
秦立東笑:“真夠壞的!”
看著李津京走向游泳館的背影,秦立東也不著急進迪廳找席硯他們,而是陷入沉思。
這小孩兒最近的表現很奇怪,幾次內部人的飯局上都特別沉默。潘向榮三番五次的暗示讓他一起跑跑買賣,結果他不是裝傻就是找藉口推了。
一次共事不可能讓秦立東徹底相信他,可這孩子連再次共事的機會都不要,怎麼能讓他摸清楚他的心思呢?
席硯說李津京是裝呢,老潘說這傢伙的心完全不再這兒。秦立東覺得他們倆各說對了一半兒,李津京這人看著挺簡單,其實自己的主意特別正。
可是能正到連錢都誘惑不了他?秦立東不信。
瞥了一眼透出迷幻燈光的迪廳大門,秦立東直接走向游泳館。
有些人,他不喜歡單純的猜測,他需要看,需要聽,他要李津京本人最直接的解釋。
最近吃的好喝的多,前兩天很鬱悶的在腰側捏起來一坨肥油讓李津京非常鬱悶。警惕糜爛生活不僅會侵蝕他的思想,更能毀了他引以為傲的身材,於是硬性規定自己每週來遊三次鍛鍊身體。
一口氣遊了三個來回之後,李津京很滿意自己能堅持下來。
浮出水面抹了把臉,哎?人都跑哪兒去了?不僅偌大的池子裡只有他一個,連服務員都沒影兒了。
“京京,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原來是秦大少來了啊,估計動用小老闆的特權清場了?
“秦哥什麼事兒啊?”
“你不想跟著我幹對不對?”
李津京拿著大浴巾擦身的手頓了一下,剛要回答又被秦立東打斷:“應付我的話就不用說的,咱們直來直去,我不會為難你的。”
李津京權衡了一下決定不裝傻,很坦然的說:“也不完全是不想跟您一起幹。秦哥,一年前您就知道我的志願,考上經貿大學學習金融。您還記不記得當時說如果考不上饒不了我?”
“有這事兒。”
“既然您今天話已經說在這兒了,我也不打馬虎眼。我覺得,很多人都很想傍著您這棵大樹賺錢,可樹再高也架不住人越來越多。我不想跟別人一樣在一棵樹上耗著,只想趁現在年輕學點兒本事,不說以後能互相幫忙,至少無論少了誰我也能自己混出個模樣兒。”
“指望別人不如靠自己,這個說的沒錯兒。但大學生活真的會讓你一點兒參與夥兒裡生意的時間都沒有嗎?李津京,告訴我你最真實的想法,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李津京微微一笑,直視秦立東:“我害怕了。”
“怕我拿你當槍使?怕真出了事兒你會背黑鍋?”秦立東的語氣已經變了。
“秦哥,看事兒不能光看眼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相信您不會對兄弟不仗義,但誰能確保以後的行市就不會變呢?人都有身不由己的那一天不是嗎?”
言外之意,你秦立東也會有失勢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你就算想仗義也沒那個能耐仗義。
所謂老虎屁股摸不得。
李津京被秦立東摔在椅子上後背生疼,強忍著不叫出聲兒。
“我的事兒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我沒有要干涉您的事兒,我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意願說話而已。秦哥,剛才是我多嘴,但您的買賣您玩兒的起我陪不起,就是這麼簡單!”
“你想不陪就不陪?告訴你,已經晚了!”秦立東說完這話自己先後悔,為了一不識抬舉的小孩兒也值得發這麼大火兒?
“不晚!”李津京也急了,當我是簽了賣身契的小奴隸啊?“在G省發貨的時候,老三不願意我知道內幕,我連續三天躲朋友家去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