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四五萬吧。”
秦立東和李津京的異口同聲倍兒整齊,簡直就是心有靈犀。這個錢數正好是李津京跟著跑貨運那趟賺的,有根有據,只能說倆人想到一起去了。
李津京在桌子底下用腳磕了磕秦立東的小腿表示感謝,秦立東面不改色繼續聽著旁邊兒潘向榮說這次從南邊兒打聽回來的行市,但腳底下也輕輕碰了碰李津京。
又過了一會兒,張文攛掇碰杯預祝他們投資的買賣開門紅的時候,倆人才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那個新來的男孩兒齊歡對桌上所有人都帶著好奇,就像曾經的李津京一樣,覺得這幫人特神,像迷一樣。尤其是他們彼此之間的那種默契,似乎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詞兒,立刻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孩子衷心的希望有一天也能融進這個小圈子,也能像桌上的人一樣賺大錢,享受生活。
吃到一半兒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要有點兒烤串兒才地道呢!”潘向榮二話不說,拿了車鑰匙就要去買:“京京陪我走一趟吧?”
秦立東假裝問李津京帶沒帶錢,小聲說:“老潘這是要問股票的事,你悠著點兒,他心裡有數兒,就是探探你深淺。”
李津京心裡罵,這潘哥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拐這麼大一彎子幹嘛?直接問不就完了嗎?
出了別墅區,潘向榮一拍腦袋說自己喝的有點兒多,換李津京來開車,好在駕照都是隨身揣著得,李津京倒也無所謂。而且這奧迪200還真沒開過,是男的都愛車,他也不例外。
一路上基本是聊車的事兒,什麼排氣量啊,軸距啊,油耗啊。潘向榮還真問了幾句股票的事兒,但也不過是問問買的什麼股票,什麼價位買的什麼價兒出的。
雖然西山離城裡有一定距離,但好在B市城西有不少部隊大院兒和居民區,正值入夏,出來遛彎兒吃宵夜的人比較多,找個烤羊肉串兒的攤子還是挺容易的。
車廂裡瀰漫著燒烤特有的香味兒,即使吃飽了也能給饞出口水來,尤其是孜然配著烤得有點焦的羊肥油,光是聞著都覺得香。
抽不冷子潘向榮突然問:“你怎麼挑了深發展A啊?我聽說這股性可不大活躍。”
李津京老早就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回答潘向榮的問題了,這人是人精,見多識廣,如果還裝傻充愣必然讓他看不起。
假裝沉吟了一下,“潘哥,其實我投了五十多萬。中間兒跟秦哥聯絡了筆對縫兒買賣賺的錢,桌兒上沒說是怕給秦哥找麻煩。”
“那你現在又跟我說了,什麼意思啊?”
“您跟秦哥是什麼關係啊?桌上不是有生人嘛。”
潘向榮一樂:“別跟我賣乖,問你股票的事兒呢,扯哪兒去了?”
李津京特坦然:“也沒什麼特別原因。我那份兒加秦哥那份兒總數差不多一百萬,只有放在大盤股上一口氣買進賣出才不顯眼。”
至此潘向榮只是說聲:“不錯。”然後再沒提股票的事兒。
有了烤串兒這八個年輕人喝的就更歡了,連席硯和齊歡都喝了不少。後來龍慶嫌光喝啤酒不過癮,逼著秦立東把家裡藏的茅臺捐出來。
席硯好心怕他們摻著喝容易醉,攔著不讓:“明天一早不還看比賽呢嗎?這麼喝下去我看你們誰起得來!”
龍慶一下就不樂意了,眼神兒都變了:“我們哥們兒喝酒關你什麼事兒啊!邊兒去!東子,趕緊的!”
李津京以為席硯得發火兒甩臉子,沒想到他只是動了動嘴皮兒明顯硬忍下這口氣,扭頭跟寧非又接著聊人生去了。
行,這哥們兒那些卡夫啊,弗洛伊德啊是沒白看,越來越上路兒了。
李津京偷著抿嘴一笑,捏過來一小把毛豆不緊不慢撥著吃。這豆子煮的正是火候,不軟不愣,五香味兒也足,下啤酒最地道了。
茅臺拿上來之後龍慶就瞄上李津京了,非跟他划拳。三輪下來李津京完敗,白酒下肚火燒火燎的,“龍哥,夏天喝白酒就是自虐啊,我可不跟你玩兒了,再喝一杯直接桌子低下找我去吧!”
龍慶勾著李津京肩膀:“以後你小子再投資股票帶上我一份兒啊,先投點兒試試行市,賺了賠了無所謂。”
李津京就怕這種的,嘴上說得多好,到時候真賠了誰知道會不會翻臉不認人啊?剛想找個轍混過去,一抬眼看見秦立東的眼神。
那是一種默許和暗示,好像在說:沒事兒,放心的應了。
“行!那龍哥您就先攢錢吧,小數兒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