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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煜一個箭步躥過來:“陳先生,晚上你約了……”
“老總說話有你什麼事兒啊?”席硯覺得這孩子怎麼陰魂不散似的,哪哪兒都有他。
“他只是提醒我一下。”陳家和微笑著跟席硯解釋。他很知道席硯的脾氣,刻薄起來嘴巴像刀子,“剛剛畢業,小孩子比較認真。”
席硯和秦立東自然是不知道最近陳家和與李津京之間都發生了什麼,但就衝董煜剛才那種傲慢輕視的態度,這倆人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現在既然有陳家和替他說話,席硯也就不再計較,只是覺得這小秘書真夠左的。
穿著休閒裝,又被美國某家公司的亞太區總監引見給湯普森,周圍有很多人都在偷偷觀察秦立東,其中也包括董煜。
可能是後悔自己眼神兒不濟,也可能是要在陳家和麵前裝乖巧,他一直沉默的站在一邊沒再說話。
李津京和古劍很快就被秦立東和席硯拽走了,陳家和發現董煜的臉色一直不好,想著可能是跟著他應酬也沒好好吃點東西,“你去吃些點心水果吧,後面估計還要應酬一個小時多。”
“沒事,我不餓。”董煜遲疑的抬起眼睛:“秦先生和席先生來頭很大吧?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沒關係,我們很熟悉,是好朋友。”
“哦,那就好。被您的好朋友說幾句也無所謂,只要不影響到您的生意。”
陳家和聽了一笑沒說話,這種典型的小孩子抱怨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席硯說話也許是過分了一點兒,但他不是本性惡劣的人。
帶著安撫的腔調:“走吧,咱們一起去吃點東西,你跟我學學看他們都說什麼了?”
李津京還真的很期待席硯的作品。
到了小別墅之後把古劍往前一推:“你別拿我做實驗了,先把這哥們兒先打扮打扮的。”
席硯上下審視了一下古劍,中等個兒,偏黑,濃眉大眼。
“行!瞧好兒吧!”
秦立東和李津京坐在沙發裡抽著煙,“京京,這個小秘書是不是就是跟陳家和表白的那個?”
“是啊,您英明。人家那小眼神兒裡濃濃的愛意是不是特明顯?”
秦立東一勾嘴角兒:“愛意沒看出來,對你的敵意和對陳家和的佔有慾到是挺明顯的。對付這種人就是別拿他當回事兒,曬著,多曬一陣子就好了。”
李津京沒言語,他自己已經拿定主意的事兒不想跟任何人說。
秦立東覺得這孩子有點兒反常,想再問問他的時候,古劍黑著臉出來了。
“我草!席硯,你把墩布條子都掛人身上幹嘛?”何止是震驚,簡直讓人暴走。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後現代?非主流?不能吧?這年頭兒不是還沒開始流行這些呢嗎?
席硯樂顛顛的跟出來,手裡還揮舞著一頂帽子:“你不懂!這叫藝術!”
小硯哥的藝術狠狠的荼毒了李津京等人一下午,各種條子,毛球兒,不對稱裁剪的奇裝異服簡直是挑戰人的視覺和思維邏輯。
“這是袖子嗎?”
“不是,這是上衣兜兒。”
“這是褲衩吧?”
“屁!這就是個裝飾物!”
“那這個是超短裙對吧?”
“還給我!”席硯一把搶過被李津京抖擻來抖擻去的布片兒,小心翼翼的套在古劍脖子上:“這是可以拆卸的領子,看,帶上之後是不是特有感覺?”
秦立東摔在沙發裡狂笑。李津京惆悵的看著古劍:“你現在特像一脖子上長了一圈兒魚鰭的魚人戰士,再來把長矛就更像了。”
古劍哭死的心都有了,“小李,我以後再也不敢打扮的像個賣保險的了,你可別整我了行不?”
席硯怒極:“這是來自於伊麗莎白一世女王的領子的靈感!我只不過稍微放大誇張了一點兒!沒品味的傢伙!”
“我要是穿成這樣出去……”李津京腦補了一下,躺在沙發上打滾兒:“一定會被安定醫院抓走的!”霏l凡j論i壇
後來自尊心倍受打擊的小硯哥拒絕履行燉排骨的承諾,四個人跑到外頭隨便吃了點兒。飯桌上李津京收斂起玩兒鬧的態度認認真真的跟席硯建議:你設計衣裳得有人能穿得出去對吧?一味追求“新奇特”那是放屁。有個性可以,但也不能太過了。別以為誰誰都能當Jean Paul Gaultier,人家那也是一系列的努力奠定了基礎之後才能隨心所欲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