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平凡,安樂,我們做爹孃的對他也只有這樣的期望。”
李欣覺得奇怪,要說取“安樂”之意她到時能理解,可為什麼要取“平凡”之意?難道關文不希望亮兒能出人頭地?
關文一錘定音:“就叫關凡安吧,念著也不拗口,過兩日去上了宗譜,再去衙門那邊兒讓文書給弄好戶籍。”
李欣蹙眉:“就這名字了?”
“就這名字。”
關文話音雖輕,卻有些不容置疑的堅定。李欣本想問問他怎麼不給亮兒取個大氣一點兒的名字,像山子和小兜一樣,李航字乘風,李舸字揚帆,說出去多有志向。可凡安這名字……委實和普通地不行。
可看起來關文是下了決心的,李欣也不好就兒子的名字和他爭辯,便也只能點頭同意。
熱熱鬧鬧的關家小兒子滿月宴完滿地落下帷幕,操心這事兒操心了好些日子的李欣也終於是放下了心來,哄睡了亮兒以後往床上一看,關文已經睡熟了。
可睡夢中的關文卻緊緊地蹙著眉頭,好像是睡不安寧。
李欣心想,晚膳結束後她便讓人去給關明鬆綁,還讓人弄了好飯好菜端過去,聽人回話說他也老老實實地吃了沒再鬧騰。可以說關明發瘋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可關文為什麼還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要說關文埋怨她,可他這樣也不像啊。他好像是被什麼事情困住了,心裡邊兒有事不得開解。
李欣有心想跟他聊聊,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可瞧關文睡夢中還蹙著眉頭卻又不忍心了。
這段時間關文也是忙得天昏地暗不可開交,前頭家裡有重大危機,他吃不好睡不著;後來家裡喜事連連,他又是忙前忙後地張羅,今日好不容易睡得早些,讓他多休息休息吧。
這一覺關文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