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幹什麼好,我又沒學歷,人家只要要我就行。”
張元芹一聽就笑了,“兒子,你倒是不錯,不像有的孩子逼著父母找工作,掙得少了都不幹。”
“我爸又幫不上忙,靠你自己,我也不強求,只要能掙錢養家就行了。”
哎呀,這是兒子心疼自己呢!張元芹的心就像三伏天喝了酸梅湯一樣舒坦,眉開眼笑,“放心吧,兒子,你一定有好工作。我有預感!”
繼通湊到媽媽跟前,“媽,跟你商量個事啊?”
“你怎麼賊眉鼠眼的,有想到什麼了?說吧!媽媽今天高興!”
“我到小二家,他在火車站拉活呢!我想跟他一起去,蹬三輪!行嗎?”他瞪著眼睛,滿懷希望的看著媽媽。
見媽媽沒說話,他又說,“我在家裡待著實在是沒意思,同學們都在上學,就是放了寒假,開學還是要上學的,就我一個人沒事幹,我也不能就在家裡待一年吧!”
“其實,媽媽本想帶你去北京的。你自己在家媽媽也不放心,你要是非要去,我也同意。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張元芹數說。
繼通大喜,高興地說,“什麼條件?你說吧!”
“你不能自己住在家裡,你去跟你大姑一起住!行嗎?得有個人管著你!”
“啊?媽,換個人行嗎?我大姑有潔癖。在她家我都要鬱悶死了!”他假裝哭嚎。
“行了!別裝了!就這麼定了!要不你就別去蹬三輪,跟我回北京,再給你找個活幹!”
“啊~,那好吧!”繼通敗下陣來。
“明天咱就去你大姑家,我已經給她打好電話了。
第二天,是週六,天一亮,張元芹就起床了。她推開兒子的房門,見他正坐在床邊發呆。就問他,“幹嘛呢?兒子,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在部隊都是這個點起床,起來了沒事幹,就發呆了。我去洗臉,咱們早上吃什麼?”他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問。
“咱們出去吃驢肉火燒吧!”
“好啊!媽,我都三年沒吃過了!在部隊的時候。我有一陣子特饞,天天就想吃這個!”他拿著牙刷。嘴裡噴著白色的泡沫,嗚嗚的說著。
他離張元芹前世兒子的形象越來越近了,這總讓張元芹有點恍惚,既欣慰可以讓他過得好一點,又心酸曾經讓他受過那麼多的苦。
現在的他年輕朝氣,就實實在在的在自己眼前。讓張元芹覺得好珍惜。
她寵溺的笑了,“今天就讓你吃個夠!”
倆人洗漱完畢,坐車去了袁家驢肉火燒。
這時保定的老字號了,坐落在盛興西路。店鋪不大,門口都擺滿了桌子。
倆人等了一會才有位子。坐下,要來三個驢肉火燒,一個燜子火燒。
張元芹自己盛了兩碗小米粥,拿了一小碟鹹菜,驢肉火燒也上了桌。
繼通見到久違的驢肉火燒,外酥裡嫩,香噴噴的還冒著熱氣,不禁嚥了一口口水。
張元芹喝了小半碗粥,再抬眼看,繼通一個驢肉火燒已經進了肚,正伸手拿第二個。她笑著拍他的手,“等會兒,先喝口粥,再吃第二個,別噎著!”
繼通嘿嘿一笑,端起碗,哧溜就喝了一半,又夾一口鹹菜,閉上眼睛,“嗯~,真好吃!”
張元芹拿起燜子火燒吃了起來,笑眯眯的看著兒子吃。
最終,那第三個火燒繼通也沒吃,兩碗粥,兩個驢肉火燒已經撐的不行了。
他拍著自己的肚子,問媽媽,“我大姑家在哪住啊?不遠咱就走著去吧,我得消消食。”
張元芹樂得不行了,“你這傻孩子!自己多大肚子不知道嗎?非得撐成這樣啊!就在前邊不遠,咱們走過去。”
說說笑笑一會就到了。
這是一個新小區,也就蓋了三四年,紅屋頂,淺灰的牆面,很漂亮。
張元芹一直也沒來過,地址還是昨天打電話問的。拿著地址找到房子,是個二樓,摁響門鈴,潘長英開的門。
“元芹,繼通,快進屋!”
“大姑!”
“噯!繼通都比大姑高了!真是大小夥子了!”
謝興軍也迎了出來。
“嫂子,繼通,快坐下!”他招呼著,茶几上放著一個小茶盤,一個小紫砂壺,幾個小杯子整齊的擺放著。
“姑父,你愛上喝茶了?”繼通指著茶壺問。
“呵呵,我就是喜歡,喝喝茶也治血脂高。我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