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睭被蛤仔肉塗到』,被他的外表給騙……”
她的話未說完,莫亞已無法容忍,俯身至項海寧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男人婆!我『波大無腦』,總比你連點胸部都沒有來得強吧!”說完,他便哈哈大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項海寧感覺自己正有一把怒火在體內燃燒,只差雙眼沒噴火了。
“小海!我先回座位了。”雨葵見情況不對,為避免掃到颱風尾,趕緊落跑。
果然,不到幾秒鐘,項海寧的怒吼聲高高的揚起:“媽的!你這變態男,死人妖,別以為我怕你——”
她雙手拍桌,發出巨大的聲響。
莫亞聳聳肩,“真沒風度,我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被怒氣衝昏了頭,項海寧不自覺手又再次揚起,準備一掌揮過去,卻被莫亞在空中攔截。
“哈哈!有過一次經驗,這次我早有心理準備。”
“你——”項海寧惱火地說不出話來。
原本莫亞以為她就要哭了,卻沒料到她不但沒哭,反倒是一副吃人的模樣。
哈哈!太有趣了,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倔強的女孩。他薄唇微微一揚,展露炫目奪人的笑顏。
但在項海寧眼中卻形成一幅諷刺的畫面,不禁對他的恨意更是加深。
窗外的夕陽,懶懶地垂掛在天際,天空染上一片金黃色。
項海寧拿著畫筆將此刻頗富詩情畫意的大自然美景,一一收入自己的畫中。但黃昏的時間太短促,山上教堂裡的鐘聲,已宣告著黑夜降臨,她這才依依不捨地踏上歸途。
灰藍的天幕,已升上一鉤新月,皎潔的月光透過枝葉,照在她極為柔和的臉龐上,與早上那個氣勢凌人的項海寧簡直判若兩人。
這一幕讓莫亞看呆了。
須臾之間,項海寧感到背脊傳來一片灼熱,似乎有人正盯著她不放。她將頭微微一轉,以餘光瞄了後面一眼,赫然發現有個高大的黑影緊跟隨著她。
她愈想愈不對勁,心裡不禁發毛。怎麼辦?那男人該不會是變態或是某某之狼吧?
眼看家門已近,於是項海寧提起勇氣,轉過頭定睛一看。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你跟蹤我回家?”
莫亞大笑,卻惹得她白眼相待。
“我幹嘛跟蹤你回家,就算是色狼也不會對一個『男人』下手。”
雖然是違心之論,但欺負項海寧在短時間之內就已成了他人生至樂。“放心吧!你絕對不會失……”
他話還未說完,項海寧一個箭步來到他面前,一巴掌隨即落下。“不會失身,對不對?”她眯起雙眸,忿忿地瞪著他。“我早已警告過你,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她一轉身,莫亞立即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冷冷地凝視她半晌,才開口:“我也警告你,倘若你再打我一巴掌,小心我會將你的紅唇——吻腫。”
項海寧聞言,雙頰倏地刷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莫亞將她放開,逕自走到項家大門前,按下門鈴。
“你做什麼?”項海寧緊張地上前阻止莫亞。就算她有錯在先,可他也太沒風度了吧!
可惜項海寧的母親方華已前來開門。一看到女兒身旁的男孩,腦中迅速想起幾天前來自美國的一通電話。
“你是阿亞嗎?”方華驚喜的問。
莫亞點點頭,“是的,好久不見。嬸嬸!”
嬸嬸?阿亞?項海寧聽得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
“小海,快進來呀!”方華對女兒喚道:“你一直站在門邊,是想當門神嗎?”
這句話卻引來莫亞的一陣訕笑。
她給他一記白眼,隨即跟了上去。阿亞?阿亞?好熟悉的名字,可是她為何想不起來呢?
項海寧一進家門,並未向任何人打招呼,便逕自往房間走去,將自己拋向柔軟的床。好舒服!
回到家,躺在溫暖的床上,什麼都不想,這才是真正的享受。
忽然,房門外傳來母親的聲音——
“阿亞,你若不嫌棄就睡這間客房吧!”
“謝謝嬸嬸!”
項海寧立刻起身,衝了出去,“媽——”她叫道。“他要住在我們家?”
“是啊!阿亞的家人都在美國,他暫時要住我們家。”
“可是……”項海寧瞪了莫亞一眼。“為何將他安排在我房間隔壁?”
“咱們家就只有這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