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她斜睨著莫亞,“還有,你不是怕我嫁不出去嗎?現在可是大好機會,而你卻跑來破壞,你是有何居心?”
“我是管不著,隨便你怎麼做,都是你自己的事。”說完,莫亞便頭也不回地生氣離開。
目送莫亞憤然離去後,伍子靖才敢提起勇氣搭著她纖弱的肩膀,“別讀企管了,專心在畫界闖出名氣不是很好嗎?”
“專心在興趣上是很好,但是如何將自己的畫推銷出去,也必須學會做生意的手法。”
他皺著眉,不解地看著她。
“雖擁有理想,如果不能填飽肚子,也是沒用的。”她是個講求實際的人。
“所以你選擇讀企管就是這個原因?”
她點點頭,接著又說:“我猜想如果讓你選擇愛情和麵包,你肯定會選擇愛情而絕不會是麵包。”
“你這麼瞭解?”伍子靖好笑地看著她。
“所以,我並不適合你。”項海寧終於轉回正題。
夢想和現實看似咫尺,其實是差之千里。
伍子靖輕蹙濃眉,“總歸一句話,就是拒絕我羅!”見她點頭,他的心中不禁泛起陣陣失落的漣漪。
白茫茫的濃霧籠罩著莫亞的世界,當霧氣稍微散開時,一條永無止盡的道路出現在他眼前,只見路旁插滿了白蠟燭;這時路的遠處有條白影,他企圖慢慢走近她,而那女孩的面孔也逐漸清晰。
他一怔,心慌的喚道:“小海!?你是小海!?”
只見她淡淡一笑,隨後緩緩地消失在空氣中。
莫亞急忙地往前衝,大叫:“小海——”
不見了!她不見了……他喘著氣,坐起身,才發覺自己又做惡夢了。怎麼回事?同樣的夢境、同樣的情景,已經重複好幾次,而最後小海總是消失不見。他好怕,好怕小海離開自己,就像一陣煙霧般消失。
莫亞用力爬梳著黑髮,這時他才赫然發現項海寧並不在他身旁,慌亂的心迫使他下床,衝往她的房間。
見她安詳的躺在床鋪上,舒適地睡著,莫亞這才放下心,吁了口氣。他走到床沿,撫摸著她白皙粉嫩的臉頰,在她的額際烙下深情一吻。
不料項海寧卻驀然睜開眼,瞅著他看。
“小……小海……”不知怎地,一股愧疚之意竟湧上心頭。他不該每晚沒經過她的同意就親吻她。現在,她肯定又氣又恨。
他正想向她道歉,沒想到她卻眼神渙散的下床,筆直的走出房門,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小海!”為了避免驚醒其他人,莫亞低聲輕喚。
她像沒聽到他的呼喚似的,逕自走進莫亞的房間,往他的床上躺下。跟在她身後的莫亞好笑地雙臂環胸倚在門口,看著她無意識的一舉一動。原來她每天就是這樣走進他房間,然後霸佔他的床、搶他的被子的。
瞭解!完全瞭解!他點點頭,往後他知道該怎麼做,才不會讓自己感冒了。
“雨葵,待會兒我不能陪你去逛街了。”項海寧邊說邊收拾桌上的課本。“我得快去美術室。”
“什麼!?”雨葵扁扁嘴,偏著頭道:“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畫展快到了,當然特別忙羅!”她自己也沒辦法呀!
雨葵抱住她,撒嬌的說:“討厭啦!都不陪我。”
“喂,別像小孩子一樣!”
“項海寧!”學生會長周文汝喊住她。“為什麼阿亞一整天都沒來學校?”
項海寧搖頭聳肩。“你問我,我問誰?”怪了,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不是和你住一起嗎?”
四周的女同學一聽全圍了上來,個個竊竊私語。
“你別胡說八道,誰跟他住一起呀!”項海寧有些慌張,趕緊辯解。
“通訊錄裡他的地址和電話,都跟你家的一模一樣。”
雨葵聞言,下巴差一點掉下來,她們是好朋友兼死黨耶!這女人竟沒把這件事告訴她,太不夠朋友了吧!
“這——”項海寧已無話可辯駁,“就算我們住在一起,也不見得我一定知道他在哪兒啊!”氣死人了,好像老婆在審問情婦似的,什麼東西嘛!“我要走了。”項海寧轉身預備離去。
“站住!”周文汝攔住她的去路。“你們是男女朋友嗎?”
太離譜了,誰跟他是男女朋友!
“不是!”項海寧深鎖秀眉地道。“他只不過是我爸好友的兒子,目前寄住在我家,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