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權。
想到自己和**奶雖然目的不同,但在這件事的利害關係上卻是休慼相關的。既然兩人有了這層同盟關係,那麼自己以後自然有**奶在背後撐腰。
正美美地想著,聽得裡面有了動靜,於是留了錦姍和錦浣在外面,自己進去了。
杜夫人見錦芝進來,撫著沉悶的心口怒視著她道:“你們犯上作亂,簡直……膽大包天!看老爺知道了,怎麼處置你們!識相的,趕緊放了我,我可以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否則,等我出去,通通把你們送交官府!”
“放你出去你就會放過我們了?太太是當我三歲小孩子嗎?”錦芝對杜夫人的這一番軟硬兼施不為所動,雲淡風輕地道。
見太太一手撐著床欄,一手撫著胸口喘氣,錦芝接著道:“說句實話,太太您都這麼大年紀了,心有餘而力不足,是該享清福的時候了。**奶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為您考慮?再者說了,**奶如今雖說掌了家,可上面還有太太您呢!有您在,總是個拘束,**奶做事也放不開手去不是?這樣又怎麼能料理好家事呢?所以呀,您就好好地待在這裡享您的清福,這樣,對大家都好。”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杜夫人喘過一口長氣道,轉念一想,她看著錦芝道:“錦芝,我知道,你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你也是被**奶指使。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口口聲聲叫著的**奶,她是誰?她就是錦衣,是錦衣那賤蹄子!”
“什麼?”錦芝聽說素素就是死去的錦衣,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奶是錦衣?”
“沒錯,原來她還沒死,我們所有人都被她給矇蔽了。她是來報仇的,難道你也要跟她同流合汙嗎?”杜夫人動之以理道,“這樣,你放了我,你就算是將功折過,如何?”
**奶是錦衣?她真的是錦衣? 錦芝回想起那回因為大奶奶回孃家,**奶幫她教訓錦繡的事,再回憶起前前後後大奶奶折磨錦繡的法子,那可都是以前折磨錦衣的法子。
還有自從**奶來後,錦繡就漸漸失了大奶奶的歡心,甚至到現在連大奶奶本人都失了掌家之權,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她越想越覺得這裡面還真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介入著。難道**奶真是錦衣?真是錦衣回來報仇來了?
杜夫人見錦芝沉默不語,說道:“怎麼樣?想通了沒有?”
哪知錦芝卻詭譎一笑道:“太太可真會哄人,可惜我錦芝不吃這一套!就算**奶是錦衣又如何?我管她是誰,誰能給我好處,誰不害我,我自然跟誰。現在是**奶能給我好處,而太太您呢?您不要我的小命我就要燒香拜佛謝天謝地了。您還真當我是傻瓜啊,被您三言兩語的就給糊弄了去?”
對於杜夫人說素素就是錦衣的話,錦芝還有些將信將疑,不過她說出來的這番話的確是她心裡所想,她可不管**奶到底是誰,這跟她可關係不大。
杜夫人見策反不了她,又想到一節,嘿地沉聲冷笑了一聲,說道:“那賤蹄子待在凝輝院之時,芳兒教訓她的時候,你有沒有為難過她?”
杜夫人這一句話出來,卻打到了錦芝的心上,她一愣,沒有開口。
“這賤蹄子有備而來,她是想方設法地要報復我們,”杜夫人諄諄善誘,“以她現在厲害的手段,你現在幫了她,你以為她以後就會放過你了?”
錦芝徹底沉默了,想到自己還真在大奶奶的吩咐下為難過錦衣,若**奶真是錦衣的話,那她會不會記恨上自己,也尋自己的仇呢?
只是錦芝沒有在沉默中和太太達成妥協,而是在沉默中轉身了,她驀地轉過身,疾步離開了。
素素回去後指定了幾個丫頭婆子去了沉香閣後,這會兒正在廳上小坐,順便想想這件事以後有可能隨之而來的狀況,忽然想起上回在街市上看見的那個貌似柳三身形的人,和那幾個對那人緊追不捨的彪形壯漢。
想到這,她忽然有些放心不下,站起了身喊來了寒香道:“你去阿澤那裡一趟,讓他去上次給銀票的那家看看,看看那裡的主人在不在,有事沒事,你回來告訴我。”
寒香答應了剛出去,素素就見錦芝過來了。
見到素素,錦芝的目光不免格外在素素身上落了片刻,看著眼前的這位**奶,錦芝心裡不由翻騰,這真是錦衣嗎?真的是錦衣死而復生,又回來了嗎?
腦子裡雖迴旋往復,身體卻沒遲誤,向素素見了禮。
素素見錦芝過來,問道:“可是她醒了?”
錦芝本想點頭應是,卻在一頓過後改了口:“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