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不扶你家奶奶回自己那邊去?你們太太已經這樣,你要是還在這裡一口一個害怕。不是更要加重她的病情!”
“奶奶。”卉兒見老爺發威,趕緊過來扶單連芳。
杜青鶴頭也不回出去了。杜雲柯走到床前,又看了一眼杜夫人,交代錦珠道:“好好服侍太太。”才出去。
“豈有此理!究竟是誰?是誰要跟我們杜家過不去?!”杜青鶴喊來大管家李福,“趕緊去報官!一定要把這個暗中搞鬼的傢伙給查出來!對了。”李福出去後,他又對站在一邊的兩個兒子道,“人頭先留著,等官府來人後,讓他們憑此找找線索。”
兄弟倆一聽,哪還來的人頭,杜雲柯老實交代:“已經被燒了。”
“什麼?你們燒了?”杜青鶴皺眉。
“不是我們。”杜雲和解釋,“是嫂嫂燒的。”
杜青鶴一聽,說道:“你是說汪素那丫頭?”
“是啊。她說嚇壞了老爺太太,要為老爺太太出氣。所以要把他燒成灰燼。”杜雲和道。
杜青鶴聽得皺眉,不過既然已經被燒了,也沒辦法,況且想到素素這是要為自己等人出氣才這麼做的,倒也不再提了,只說了一句:“她膽子倒是挺大。”
兄弟倆出來,杜雲柯招呼福威:“你去看看那邊完了沒?要是完了,你跟福成兩人去收拾一下,丫頭們肯定是不敢的。”
正說著話,卻見寒香手裡拿著一把錘子匆匆又往剛才焚燒人頭的那一片去了。兄弟倆覺得奇怪,杜雲和忙喊住了寒香道:“拿錘子去那邊做什麼?”
寒香見問,停下了道:“小姐只說要我拿去,我也……我也沒敢多問。”說完。匆匆去了。
兄弟倆更覺詫異,也跟了上去。見寒香一到,素素接過錘子,蹲下身便猛地往已經熄滅了的火堆裡錘了下去。雲柯兄弟倆見到眼前的一幕,簡直難以置信。
“喂!你到底在做什麼?”杜雲和見素素居然要用錘子敲碎燒不化的骨塊,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問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素素一聽杜雲和開口教訓自己,也沒給好話:“你看不見嗎?單用火不能燒成灰燼,我只好動手了!”她只顧咬牙切齒地要將骨塊敲碎,連頭也不抬。
“我說你好歹也是女兒家,燒過了也就罷了,你怎麼居然還能做出這種駭人的……駭人的舉動來。”看到素素做出這種連男人都不敢輕易為之的事情,徹底重新整理了素素在杜雲和心裡那原本就不美好的形象。
素素見杜雲和不斷聒噪,握著錘子的手一停,轉頭向他怒視道:“你要看不慣,趕緊走人,沒人讓你看!”接著繼續。
杜雲柯見兩人起衝突,勸道:“算了算了,雲和,你隨她去吧。”想要拉兄弟離開。
“我也沒說你什麼呀!”杜雲和見素素蠻橫不講理,氣道,“這個姓王的死有餘辜,我也巴不得他粉身碎骨!只是沒想到你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手段居然這麼野蠻粗暴,還讓人意想不到!大哥,我們走!”
“是啊,我是野蠻粗暴,我還手段殘忍呢!”素素把錘子往地上狠狠一扔,噌地站了起來,恨恨地瞪了杜雲和兄弟倆一眼,“我天生就是這樣!天生就喜歡幹這樣的事!你們滿意了吧?!”說完,怨恨地瞪了一眼雲柯兄弟倆,抬腿走人。
寒香見素素走人,趕緊追了上去,想想不對,又停了腳步,轉身走到杜雲柯面前道:“姑爺,其實我家小姐只是做事魯莽罷了,她心腸其實很好的,你千萬不要誤會她。”她怕這麼一來,素素會更加不討杜雲柯的喜歡,所以一定要替她解釋一下。
回到鎖芳館,想到剛才和杜雲柯兩人的不快,她心情又極度抑鬱,繼而眼睛一紅,掉下淚來,等到強制剋制好情緒,她立即吩咐丫頭燒水沐浴,換上乾淨衣裳,把剛才換下的衣物裡裡外外一件不落地吩咐丫頭拿出去也給燒了。
看到杜家亂成一團,於經心裡大快,想到杜青鶴。又憤然道:“杜家那老太婆嚇病了,杜老賊倒是很能挺,果然是心黑手狠的人的本色!”
文澤點頭,但他心裡有個疑問。開口道:“不過,香主,那個王有財跟香主家有仇,香主怎麼從來沒提起過。”他想也只有深仇大恨才能夠令於經做出那麼瘋狂的舉動來,極有可能也是跟於經家人的死有關。上回於經對王有財動用酷刑的時候,他也不便詢問,這回忍不住開口了。
於經臉色一變,不答反問道:“對了,你剛才說素素把人頭給燒了?還要挫骨揚灰?”
文澤點頭,他原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