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記住了。”寒香聽素素一說,自然更加明白箇中道理,點頭道。
次日,凝輝院一如既往地迎來了秋風徐徐的第二天。當丫頭菱兒正打算把鸚鵡從屋裡挪出來放到鸚鵡架上去時,卻發現鳥籠裡面已經空空如也。她還以為自己一大清早還沒醒透,趕緊揉了揉眼睛,定神瞧去,籠子裡面還是沒有玲瓏,這一下她可急了,心想會不會逃出了籠子,在屋裡找了一圈,仍舊一無所獲後。她焦急地忙將事情稟報了剛起來的單連芳。
“玲瓏不見了?”單連芳一聽到這個訊息,臉上登時變色,怒道,“那還不趕緊去找?!”
錦繡站在邊上。尋思昨晚明明看見菱兒將玲瓏放進籠內,關好籠子門的啊,怎麼會不見了?見單連芳疾步出門,趕緊也跟了出去,只不過因為腿傷未愈。走起路來難免看著有些跛腳。
此時,只要是家住的下人都已經得知玲瓏不見了的訊息,紛紛四處找尋起來。單連芳看著底下的這些人,怒氣陡升,遙遙指著眾人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要是不把玲瓏給我找回來,你們都別想吃飯了!”
素素和寒香兩人來到凝輝院外,門口的婆子看見素素,好意提醒道:“新奶奶是來我們凝輝院的吧?我看你還是別進去了,我們家奶奶因為不見了玲瓏,正在大動肝火呢!”
“是嗎?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不見了?”素素問道。
“哎,是我們奶奶養的一隻鸚鵡,極是疼愛,可今天一早起來,卻不見了。所以裡面正鬧騰呢。”婆子道。
“是這樣啊。”素素表示理解地點點頭,說道,“你家奶奶心情不好,我這不是正好可以安慰一下嘛,瞧,我還帶了吃的來給她。”說著就要進門。
“新奶奶……”那婆子見素素要進門。臉色尷尬地攔住了道,“我看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素素見婆子阻攔,勃然變色道:“我特意來送東西給你家奶奶,你左攔右擋地做什麼?”
“新奶奶不要見怪。如果您真要進去的話,容老奴去回稟了我家奶奶一聲。”婆子說著回身幾步,對著一個小丫頭道,“錦紋,去跟卉兒姑娘說一聲,就說新奶奶來了。”
見錦紋答應著去了。素素板起臉對婆子道:“都已經去通傳了,你還要讓我站在這裡嗎?真是豈有此理!寒香,進去!”說著一腳跨進院門,伸手將婆子一把推開,大步就往裡走,寒香自然也緊隨其後,哪管身後婆子的叫苦聲。
哪知素素和寒香兩人剛順著遊廊轉至一處,就迎頭遇上了單連芳和錦繡。單連芳是帶著錦繡四處檢視並督促底下人找玲瓏的,卻意外遭遇素素。本就因為丟失了玲瓏心情惡劣的單連芳當即怒瞪著素素道:“你又來做什麼?!”
素素溫和一笑道:“上回在爺的書房勞煩錦繡取畫的時候,錦繡不小心摔了一跤,怎麼說也是因為幫我取畫造成的,所以我特意帶了一瓶上好的傷藥來給她。”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創藥瓶來,遞了過去,見單連芳和錦繡都不接,素素尷尬一笑收回了手,指著寒香拎著的提盒道,“這是我上回出門買的糕點,是幾味家裡不常做的,特意拿些過來讓妹妹嚐嚐。寒香,開啟讓奶奶瞧瞧。”
“好。”寒香一聽,伸手就要揭盒蓋。其實寒香哪裡會當真揭開,只等著伸手揭蓋的時候“看見”蛇了。
“不必了!”單連芳卻板著臉道,“你的好意我恐怕消受不起。”
素素笑道:“妹妹這話說得……”
“啊呀,蛇!”寒香已在單連芳的一聲“不必了”後趁勢收回了手,在素素話說一半的時候,她臉色陡然一變,面露驚嚇道。
“什麼?蛇?”素素一聽,吃了一驚。
單連芳聽說有蛇,早已花容失色,急道:“在哪裡?蛇在哪裡?”
錦繡見寒香遠遠指著一處說著“在那邊”,也伸長脖子往那頭瞧去。
寒香手裡指著,緊走幾步,來到遊廊下,探身往花草叢中緊追過去道:“呀!它往那邊遊了!好大的蛇啊!全身又黃又綠,斑斑點點的……”寒香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疾步就追。
單連芳見寒香描述著蛇的樣子,越發害怕,她小時候因為跟著母親上香還願的路上被蛇咬過一口,所以生平最怕蛇了,見寒香緊追上去,忙命錦繡道:“錦繡,還不趕緊給我想辦法抓住它!要是讓它胡亂在凝輝院裡游來游去可如何如好?”此時她只求儘快讓人抓住了蛇,打死了後拋地越遠越好,哪裡還有心思管素素兩人。
錦繡聽單連芳讓自己去追,只得跟了過去,心裡卻極不情願,明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