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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以為娘是因為生氣才打你的。”於鴻道,“娘是因為傷心才打的。”

於經有些不解,看著哥哥,只聽於鴻語重心長地道:“娘看到你們受傷,她心裡該多心疼?她這次打了你,雖然她心裡很痛,但是下次你們不是就不會再亂跑受傷出事了嗎?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於經鼻子一酸,眼眶裡滲出淚來道:“哥,我明白了,娘都是因為護犢心切,是不是?”

於鴻笑道:“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以後可別惹娘傷心了知道了沒?”

於經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對了,素素怎麼樣了?”

於鴻替他上完藥道:“已經讓香雲給她上藥了,看她精神不錯,你不用擔心。”

“哥,今晚我們一起睡吧。”於經提議道。

“怎麼?”於鴻笑道,“捱了一頓打,撒起嬌來了?”

“哪有,”於經道,“只不過好久沒跟大哥徹夜談心了,想再重溫一遍罷了。”

於鴻哈哈一笑:“可以啊,只不過你有傷在身,談心可以,徹夜可不行。”

“知道了。”於經不耐煩地道。

兩人躺在床上,於鴻說道:“還真是,好久沒跟你這小東西同睡一張床了。”

於經呵呵一笑:“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好像很纏哥的是不是?”

“怎麼不是?”於鴻道,“記得你小的時候總是吵著要跟我一起睡,而素素小的時候卻總是愛粘著你,非要跟你一個被窩才睡得著,想想真是有趣。”

於經能感受到暗夜中的哥哥已經露出了笑容,遂又笑問:“哥,我小時候是不是很頑皮?”

“是啊,”於鴻道,“可你現在也沒少皮啊,哈哈……”

於經見哥哥又來取笑自己,揚起手來打算去撓他癢癢,誰知一提胳膊,牽動背上的傷處,“哎喲”一聲,只得放下了手臂。

“哈哈……”於鴻笑道,“自作自受了吧?”

兄弟倆笑鬧了一陣,迷濛間睡了過去。

於經身上疼痛,睡不安穩,恍惚間看見母親披著衣裳來到自己房裡,坐在床沿輕柔的撫著自己的臉龐,可是睜開眼來,母親卻已不在,只瞧見房門輕輕掩上的痕跡。不知是夢境過後看到了現實,還是夢境和現實早已融到了一起。於經微眯著雙眼看著房門,輕輕地叫了一聲“娘”後,又閉上了眼睛。

第八章 傷痕宛如新月痕

許氏看完兒子,又去看女兒,見女兒已沉沉地睡著,卻斷斷續續在說著夢話:“娘,你別打二哥……別打他……”

她在女兒的床沿坐了下來,給女兒捋了捋頭髮,嘆息道:“知道你們兄妹情深,娘又何嘗忍心打你們?”等摸到臉的時候,竟是灼熱異常,原來發熱了,她趕緊喊來香雲打水,親自給女兒敷在了額頭上,一遍又一遍,直忙了一個多時辰。

香雲勸道:“太太,這裡有我,您先回去歇息吧。您身子才好沒多久,可不能再熬壞了。”

“也罷,”許氏道,“今天晚了,只有等明天一早去請大夫了。你好好看著小姐,有什麼情況趕緊過來支會一聲。”

次日,大夫過來分別替兩兄妹瞧完,交代了一番,開下了方子。

於經腳上一好,就過來看妹妹,見她正靠在床上捏著針繡著什麼,問道:“在做什麼?”

於秋素將東西往被窩裡一塞道:“喔,沒什麼。二哥,你傷可好全了?”

於經拿了凳子坐在床邊道:“嗯,你呢?你又昏迷又發熱的。都是二哥不好,把你帶出去。”

“說什麼呢,”於秋素忙道,“這哪裡就是二哥的錯了?你再這麼說我可生氣了。”

於經笑道:“現在燒全退了吧?身上哪裡還痛沒有?”

“身上早不痛了,只不過留下一個小疤痕罷了。”於秋素漫不經心地道。

“我看看。”於經不放心地道。

於秋素稍稍拉開左邊衣襟,左肩上露出一個被石頭刮傷過的疤痕,於經惋惜地道:“這個疤痕不淺,看樣子很難恢復了。”忽然聽得香雲在一邊噗嗤一笑,遂轉臉問道,“你笑什麼?”

香雲打趣道:“小姐天生麗質,沒想到留個疤痕也留這麼好看。兩頭尖尖,中間一邊凹一邊凸,可不酷似那月初的月牙嗎?”

聽這一說,於經扭頭重看向妹妹的肩頭,不禁道:“還真是!像極了那一彎新月。”

於秋素稍稍一提,拉好衣襟道:“別聽香雲瞎說八道。”

“對了,”香雲笑著道,“我該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