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沒事的。”素素看了一眼吳錚,示意他放心。
隨杜雲和來到錢莊後院,推門進去,素素看見了仰面躺著,面色赤紅的杜雲柯。
杜雲和一進門就問在一邊照料的福威道:“怎麼樣?有沒有好轉?”
“還是老樣子,說著胡話,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的。”福威道。
“嗯,你出去吧。”杜雲和說著,走到了床前。
福威看了一眼素素,退了出去。
“自從錦衣離開這個世界,我大哥就經常借酒消愁,本來還以為你是錦衣,沒想到……”杜雲和看著兄長道,“大哥他大受打擊,又開始酗酒,他這個樣子,身子怎麼好得了。”
素素緩緩走了過去,站到了床邊,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曾經溫潤如玉的俊美的臉,如今卻顯得頗為憔悴。她只覺得一陣揪心的痛,眼睛再度發澀。趕緊撇過了臉,生怕被邊上的杜雲和發現。
兩人靜靜地在屋裡站了一回,素素瞥眼看見床頭放著的一個水盆,水盆裡面是一條溼巾子,她伸手探了一下杜雲柯的額頭,仍是滾燙,遂坐在了床頭的凳子上,伸手進了水盆,將巾子擰成半乾後,敷在了杜雲柯的額頭上。
看著素素居然出手照顧兄長,杜雲和感激地道:“謝謝你。”
素素沒有說話,這是她該做的,又何須道謝。看著眼前被病痛折磨的臉,她有的只是心痛。原來他對自己的感情還一如既往,為什麼?為什麼不把自己忘掉?如今自己已經不是乾淨的身子了,如何還有資格得到他那般純粹的愛。(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六章 仇人之子
日落月升,夜已漸深。看著坐在床頭不停為兄長敷著巾子退熱的素素,杜雲和一時看得痴了,一模一樣的人,在加上如此神似的舉止,他實在不能夠相信眼前的人不是錦衣:“你……真的不是錦衣?”
聽到身後杜雲和將信將疑發出的疑問,素素一怔,她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細心地照料杜雲柯。看著不動聲色的素素,杜雲和失望地垂下了眼簾,然後一臉失望地出了房門。
“錦衣……”昏昏沉沉中杜雲柯撐開了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裡出現的居然是朝思暮想的錦衣,他一把抓住素素的手,不停喚著錦衣,然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淚水終是肆無忌憚地在素素的臉上肆虐開來,無聲地落在仍握著她手的杜雲柯的手上。與此同時,她的內心也開始在矛盾中掙扎。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就是錦衣?多想重新回到他的懷裡,重新和他在一起。可是現在的自己又如何能夠這麼做。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在杜雲柯床邊照料了整整一夜後,凌晨時分素素靠在床沿上打了一個盹後聽見外頭的雞啼聲後醒來,窗外透進光亮,原來已經天明。抬起身子時身上滑下一件衣衫,她一怔之下,知道一定是杜雲和為自己蓋的。當探手到杜雲柯額頭時,熱度已經完全退卻。怔怔地看著杜雲柯的臉,她伸手撫了上去,在他的眉梢眼角,臉頰和唇邊貪心地駐留,當俯身在他的臉上印上那深深一吻時,淚水又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看看天色大亮,她將替杜雲柯退熱的水盆端起,出了房門。抬眼看天,天空卻好似比往常更顯得陰晦,給人山雨欲來的感覺。走過一溜的幾個門口,轉到南向的一間房門外時,聽到從屋子裡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像是和屋裡另外的人在交談。素素也沒在意,繼續提步往前,卻在此時,屋裡之人開口說出的一個名字讓她渾身一震。身不由主停住了腳步。因為那屋裡的人所提到的那個名字居然是“於守謙”三個字,而這三個字恰恰就是父親的名諱。由於清晨比較靜謐之故,素素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出於對有關父親事情的關心,她挪步到了門口。
“於守謙已死,知府大人難道竟是專為此事一大早特來見杜某的?”是杜青鶴的聲音。
素素聽出是杜老爺的聲音。心裡納悶,心想原來老爺也到了這邊,可是老爺怎會和別人在裡面提到自己爹爹?難道他認識爹?懷著狐疑之心她繼續細聽,只聽先前那提到父親名字,杜老爺稱他為知府大人的男子又開口了:“我是昨天才聽說你來了這邊,差人過來找你你又不在,心裡有事,所以也就顧不了許多,天沒亮就上門了。”
杜青鶴嘿嘿一笑道:“杜某昨日應朋友之邀去寶月樓了,沒能及時去府上拜望。還請大人見諒。”其實杜青鶴口稱知府大人的這人便是蘇州知府劉允升。
“我說杜老闆,你還有心去那種地方逍遙快活,你我都要大禍臨頭了!”劉允升滿腔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