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素素冷著臉,霍然起身道,“吳大哥已經救過我一命,又收留了我,已經對我仁至義盡了,所以請你不要再對我發無謂的同情心了!”
吳錚一時竟然語塞。她說自己是外人?難道她真的從沒有對自己有過一絲好感,或者至少將自己當成自己人看待?怔怔地看著素素的背影,他忽然很想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幾經思量下,他終於開口道:“素素,我早就不把你當外人了,難道你還拿我當外人看待嗎?你知道嗎?其實我……”
“吳大哥,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沒什麼事的話,還請回吧。”素素哪有看不出他對自己的心意,聽他有心要戳破那一層窗戶紙,趕緊打斷了他的話下逐客令道。
吳錚被打斷了話頭,從素素身上緩緩移開了視線,想想也是,自己當初救她的時候沒有任何意圖,若是現在忽然對她說喜歡她,那麼她又會怎麼想自己,遂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還不忘記叮囑道,“不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傷害自己。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你好歹得聽我一句勸吧。”然後轉身出了門。
揹著身的素素聽著吳錚替自己關上房門的聲音,才轉過身來。怔怔地看著已經關上的門,喃喃自語道:“對不起,吳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麼對我了。”
又是一年上元夜,吳綺簾早早地吃過了晚飯,就偷偷溜出來去找汪逸了。
“怎麼?你哥跟你姐姐都不出來嗎?”汪逸見只有吳綺簾一個人,遂問道。
“我哥最近不許我出來呢,我今天都是躲過了我哥才出來的。”吳綺簾道,“對了。汪大哥,上次你說逛廟會,我都沒能出來跟你一道去。”
“不是還有嗎?”汪逸道。
“也對。”吳綺簾道,“不過今天我是特意來找汪大哥去逛燈會的。”
“哇!你看。那個燈籠好別緻啊!”和汪逸兩人走在人山人海中,吳綺簾指著遠處的一盞花燈興奮地道。
汪逸卻只是微微一笑。
“汪大哥,還記得去年元宵的事情吧?”吳綺簾想起去年今日,笑著道,“我那時候還以為你是斷袖。你一定很恨我吧?”說著,歪著腦袋笑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汪逸看著活潑好動的吳綺簾,說道:“說什麼呢,這麼一丁點小事,哪裡談得上‘恨’這個字眼,頂多小小地教訓你一下。”他苦笑一聲,臉色漸轉凝重道,“‘恨’這個字,是不能隨便用的。只有不共戴天。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心情,才叫做真正的恨!”
吳綺簾見汪逸面色凝重,不解道:“汪大哥為什麼能這麼深刻地理解什麼是恨?難道你這樣恨過嗎?”
汪逸面無表情,他沒有正面作答,而是道:“有些傷害是一輩子都不能原諒的,而且直到死的那一刻,這樣的恨也不會消失。”雖然語氣盡量顯得平淡,但仍是難掩一股分外的凜冽。
吳綺簾怔怔地看著身邊的汪逸,她竟然沒有因為汪逸的話中冷嗖嗖的語氣而害怕,反而越發對他生出了痴迷。如此冷酷的表情,雖然只是一瞬,卻已經讓她深深地被吸引,跌入了這別樣的誘惑當中。
汪逸見吳綺簾呆看自己。問道:“怎麼了?這麼看我。”
“沒什麼,就是覺得汪大哥你不但人長得好看,就連說的話也這麼深深的吸引人。”吳綺簾難得羞澀地低了頭道。
“是嗎?我哪裡好看了?”汪逸道,“我倒覺得你哥哥才稱得上美男子,器宇軒昂,可謂人中龍鳳。”
“他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喜歡的人還不是照樣對他視而不見。”吳綺簾想到素素對兄長的態度,遂道。
“哦?難道吳兄心裡已經有意中人了?”汪逸輕笑一聲,說道。
吳綺簾怕再說下去得牽出素素來,好不容易兩人約好,她自然不能讓喜歡的人心猿意馬了,遂道:“呀,不要說我哥了,汪大哥,我們去那邊看看。”
這邊吳綺簾喜笑顏開地和汪逸逛著燈會,吳錚和素素那邊卻都各自伴著孤燈留守在屋裡。開窗望著素素屋裡影影綽綽的燈光,吳錚心事徘徊。當初救她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善念,可是想不到的是,自己會在這之後對她產生欲罷不能的相思情愫,不單單是她的聰慧溫婉和善解人意,連她一直以來給人的隱隱約約的憂鬱,甚至到後來那令人無法逼視的清冷的容顏,都讓自己徹底地為之沉淪。而自從她恢復記憶之後表現出來不愛惜身體的種種,更讓自己對她生出了強烈地想要保護她的心思,和對她的憐惜之情。
眼看著素素屋裡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