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吧?”
自此,吳綺簾便經常往返於自己家和汪逸的住處。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莽莽撞撞的,不過在照顧汪逸上面,倒是殷勤備至,除了不會做飯外,什麼端茶遞水,以及早晚更衣等等,都像模像樣的。
“劉大人何時回來?”杜青鶴自從得知兩人的信件被人竊走之後,還真是定不下心來,所以一時也沒有離開蘇州,以便督促劉允升儘快將那竊匪給暗中辦了。所以這天他又上門來見劉允升,雖說府衙裡的人得了知府的吩咐,將他迎了進去,不過主人卻不在衙內。
“我家老爺去了有半日了,應該快回來了。”僕從一邊回答,一邊奉上茶來。
杜青鶴剛漫不經心地端過茶盞,就聽得僕從道:“我家老爺回來了。”
劉允升進門一見杜青鶴,忙去更衣出來,然後兩人進了書房,打發了下人退下。
“大人長久不歸,莫非公事繁忙?”杜青鶴見劉允升剛才一身正裝,問道,“大人眉頭緊鎖,難道是遇上了難題?”
劉允升皺眉看向杜青鶴道:“你難道沒有聽說眾安寺香客遭行刺一事嗎?”
杜青鶴訊息靈通,哪有不知的,遂道:“聽說了,難道大人是為了那邊刺客行兇之事?”
“你可知道被行刺的是何許人?”劉允升自問自答道,“是當今聖上!這班反賊!”劉允升想到那班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刺客,咬牙切齒道。
“什什麼?”杜青鶴一聽是當朝天子,瞠目結舌道,“是皇上?”
“沒錯。皇上是微服出宮的,所以各級官員一無所知。如今鬧出這麼大的事來,已經擺駕行宮。皇上在蘇州被刺傷了龍體。我身為知府,也干係不小啊。聽說遇刺之時,有一名女子為皇上擋了一劍。皇上已經下旨,即日尋訪。如若能夠找到這名救駕的女子,或可將功折罪。”劉允升將事情始末扼要說了一遍。
“那我們的事呢?”杜青鶴聽後,點了點頭,不過他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事情,怕被此事一阻。耽擱了自己這頭的大事。
“你放心好了,我們的事情我自然不會鬆懈。”劉允升道,“我們為官之人,無論白道黑道,總會結交一些。此事不宜出動官府人馬,那麼我們只好仰仗他人了。我已經在聯絡人手,到時候我出力你出錢,你說呢?”
杜青鶴一聽他最後一句,心裡不由嗤了一聲,心說這事完全是你捅出來的簍子。如今居然還說得出口讓我出錢。要不是此事過於緊要,他立馬就要上前譏刺幾句然後拒絕,不過眼下,他也只好皮笑肉不笑著道:“好,不過此事要儘快,這可是個禍胎啊!”
這天,吳綺簾一如既往地一早過來,汪逸的傷雖然好得很快,不過吳綺簾卻還是堅持要幫他更衣洗漱,她一邊擰乾一把巾子給汪逸擦臉後。含羞一笑,隨後試探著道:“汪大哥,你是不是也該找個人照顧你了?”
汪逸一聽她的這句話,心頭一動。當即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他擦完臉將巾子遞還給吳綺簾,沉吟了一回道:“不急,我還沒這個打算。”
吳綺簾聽他這麼說,甚感沒趣,卻聽他又道:“我的傷已經好了。以後你也不必每天辛苦地過來了,而且傷好後我也不會每天像這些天這樣待在家裡的。”
吳綺簾見他的傷恢復得迅速,反而失落,此時又聽他打發自己,遂道:“汪大哥,你傷一好,我以後可能就很難有機會來了,即使你在家我們也很難見面了。”
汪逸一聽,問道:“是你哥說的吧?”
“嗯,我哥不喜歡我跟你來往,而且現在不但我哥這麼認為,甚至連姐姐都開始勸我,我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就不喜歡你。”吳綺簾不無沮喪地道。
汪逸聽吳綺簾說完,沉默了一回道:“綺簾,其實……我真的不是什麼好人,你哥跟你姐沒有說錯。其實這段時間你能夠過來照顧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從明天開始,你就聽你哥的話,別過來了。”他想到終有一天自己要起事對抗朝廷,那可是置性命於不顧的事情,所以對於兒女情長的事情,他壓根兒就沒有深想過。
“汪大哥,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種話?”吳綺簾氣道,“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
汪逸何嘗不明白,只是想到自己前途的不確定性,他又如何能對姑娘家有所承諾,遂背過了身道:“我不喜歡討論這個話題,況且我剛才都已經說過了,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吳綺簾聽汪逸忽然說出拒絕自己的話來,她不願相信,走到他身後,一把抱住了他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