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把你給了大少爺,為的就是能讓你籠住他。誰知你居然為了這麼一丁點事就做出這種荒唐事出來。男人不就是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的?當年老爺還不是一樣。那丫頭剛來,大少爺自然瞧著新鮮,時日久了自然對那丫頭沒興趣了。瞧著你這麼個人,怎的居然如此沉不住氣?”
錦繡不以為然道:“太太,少爺對這個錦衣我看不是一般的喜歡。”
“你這是在反駁我嗎?”杜夫人不悅道。
錦繡慌忙低了頭道:“奴婢不敢。”
杜夫人瞥了她一眼道:“既然那個錦衣招大少爺喜歡,你就更應該好好表現,博取大少爺的歡心。居然如此魯莽,真是令人失望!”
錦繡沉默了一回,仰起臉哀求道:“太太,少爺平時就很聽太太的話,奴婢求太太代為說說情,讓大少爺不要這樣對待奴婢。”
“你以為我不想嗎?”杜夫人道,“可事到如今,大少爺親眼瞧見你下毒一事。你以為就憑我單說幾句話,他就能接受你了嗎?即使他不敢違揹我的話,表面上接受了你,繼續讓你伺候著。你以為他待你還會像以前那樣嗎?我總不能用刀架著他脖子逼他對你回心轉意吧?所以誰讓你做事這麼衝動,不計後果!”
“太太……”錦繡還想抓住最後的這棵救命的大樹。
“好了,你出去吧。”杜夫人說完,又自言自語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錦繡還想請求。卻見太太已經端起了茶盞,不打算聽自己說話了。她只能站起身來,默默地退了出去。
打這以後,錦衣的身子漸漸好轉,杜雲柯交代了錦菲跟錦蓉兩個好好照顧錦衣,而自己因為生絲被劫的事情出了府。
直到天色暗沉杜雲柯才回來,回來之後就去了父親的書房,見父親不在,問丫頭道:“老爺還沒回來嗎?”見丫頭回說是,他只能略等著。
杜老爺回來看見兒子問道:“怎麼樣?你那邊有頭緒沒?”
杜雲柯搖頭道:“我都打聽過了。還是沒有那批絲的下落。”
杜老爺失望地皺眉道:“我去了官府,也是毫無下文。到底這夥劫匪是什麼來頭,怎的劫去了絲竟似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父子倆又商量了一回,仍舊一籌莫展。
回到凝輝院,杜雲柯瞧見錦衣靠在榻上繡著什麼,遂過去道:“怎麼不躺著?”
錦衣放下手裡的刺繡活,轉頭微笑道:“少爺回來了?”
杜雲柯坐下來道:“怎麼樣?今天感覺好些了沒?”
“嗯。”錦衣點頭道,“少爺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嗯,生意上應酬而已。”杜雲柯只是輕描淡寫地道。
錦衣點頭又問道:“那用飯了沒有?”
“在外頭吃過了。”杜雲柯說著看向她剛剛放下的繡品,問道。“在繡什麼?”
錦衣稍顯羞澀地道:“是個香囊。”
杜雲柯心下一喜,問道:“是送我的嗎?”
錦衣點頭道:“我覺得真是不應該。本來是伺候少爺的,卻讓少爺老是來瞧我。感覺身子好多了,就準備繡點東西給少爺。彌補一下。”
杜雲柯佯裝不悅地道:“只是因為覺得抱歉想要彌補而已嗎?”
錦衣羞澀地一笑,垂下頭低聲含糊了一句,杜雲柯問道:“你說什麼?”
錦衣卻搖頭道:“沒什麼。”
杜雲柯哪會不知道她剛才含糊的是什麼,寵溺地一笑,將她摟進懷裡道:“錦衣,只要看到你。不管我有多少不順心的事,我都會忘得一乾二淨了。所以,我希望每天,甚至每時每刻都能看見你,讓你待在我的身邊。”
錦衣感受著他話裡的溫度,有他這些話,無論是為他而死,還是為他受苦,自己都會覺得值了。
在杜雲柯的交代下,錦菲跟錦蓉兩人精心的照顧下,錦衣也能下床走動而不感覺體力不支了。感受著即將回到康復前的狀態,錦衣自是心情格外地好。她出來走動,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然後轉頭對身邊的錦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跟錦蓉了。”
“說哪裡話。”錦菲笑道,“就算不是大少爺吩咐的,看著你傷重,哪有不照顧的道理?”
錦衣忽然想起錦繡,問道:“對了,那個……錦繡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錦菲道,“她現在每天吃了又不用幹活,舒服得緊呢。”
錦衣也不便多問,伸手在自己肩上敲了兩記道:“躺了這麼久,都覺得身子不靈活了。”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