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見錦衣向自己福了福,笑看著自己,竟覺得一陣不自在。
“二少爺不就是打算來大少爺這邊的嗎?”錦涵卻道,“可來了卻又猶豫著不進去。”
“是嗎?”杜雲柯道,“那進去吧。”
“不了。”杜雲和瞥了錦衣一眼道,“我還有事,得出去了。錦涵,走吧。”
看著兄弟離開,杜雲柯納悶地道:“雲和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怪怪的,還這麼急著走。”
錦衣想到會不會是去會瑛蘭了。不禁暗笑。
杜雲和來到瑛蘭處,打發了丫頭下去,一把將瑛蘭抱進了內室,扔在了床上……
轉眼春去夏來,而夏日也匆匆地流逝。當錦衣和雲柯在斜陽下走過漸漸的微涼時,一片樹葉迎風而落,悠悠揚揚地飄忽下來。錦衣走近幾步伸手相接,樹葉不偏不倚落入她的手心。
“一葉落知天下秋。”杜雲柯向著錦衣走近道,“時日過得真快!彷彿才剛剛看著春暖花開,一轉眼卻是初秋了。
錦衣託著手心裡的樹葉笑著道:“它大概是來告訴少爺。馬上就要吃月餅賞月了。”
兩人相視而笑,然後說笑著進了屋,只見錦菲後腳進來道:“少爺,太太說今晚讓你過去用飯。”
杜雲柯遲疑了片刻後。點頭道:“知道了。”
來到凝輝院,陪著長輩用完飯後,丫頭又奉上茶來。
杜老爺道:“柯兒,這生意上的事情可就仗著你我父子兩人,可我最近聽說你似乎很少過問鋪子上的事情。雖說有下面的人在打理,可你作為二當家。也得上點心不是?”
杜雲柯垂了眼道:“是我疏忽了,爹教訓的是。”
杜夫人道,“老爺你也不要對柯兒太過嚴苛了,畢竟我們鋪子上的掌事都恪盡職守著,況且上回因為追查生絲的下落柯兒也沒少奔波,想必是累了,放鬆一下也無可厚非嘛。”見丈夫端著茶盞喝茶,杜夫人轉頭又對杜雲柯道,“柯兒,既然覺得累,就讓你爹多勞累一些好了,我看他管理起鋪子上的事情來可比你們年輕人還要精力旺盛呢!”
“你這是在取笑我視財如命嗎?”杜老爺佯嗔道。
杜夫人笑道:“妾身哪裡敢。只不過既然柯兒能夠抽出一些時間來,我倒是想到了他和芳兒的事上來了。眼看大半年過去了,這親事是不是也該提提了?”
杜雲柯聽太太提起這件事,心裡不自禁一沉,只聽太太又道:“其實上回我兄弟來給老爺賀壽的時候就已經私下跟我提過了,後來因為出了刺客一事也就沒有正經提上來。想到柯兒說要延緩婚期的話,我也就一直憋到了現在。現在既然兩下里都有空,我看還是儘早商議此事吧。老爺你說呢?”
杜老爺聽後緩緩點頭,然後看向兒子道:“柯兒,既然你舅父那邊也有了這個意願,我看也不必延了。夫人,你看什麼時候兩家商議一下?”
“爹,這事是不是太倉促了?”杜雲柯心下著急,說道,“我覺得沒必要這麼急吧!”
“都已經依了你的,延後大半年了,還急?”杜夫人又轉向丈夫道,“我看這樣吧,不如等到中秋過後,老爺你修書一封,讓我兄弟一家都過來吧。”
“也好。”杜老爺點頭道,“柯兒,到時候人過來你去接就是了。”
杜雲柯急在心裡,口卻難開。只能鬱郁地出了榮殊院。
回到凝輝院,杜雲柯覺得心情異常沉重,坐下了不覺皺上了眉頭。
錦衣不由問道:“少爺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杜雲柯看著錦衣道:“沒事,你不要多想。”緊接著笑道,“好餓,晚飯備好了嗎?”
“嗯。”錦衣笑道,“已經在鋪陳了,少爺快過去吧。”
這日晚間,杜氏夫婦倆說起關於雲柯跟單連芳的婚事,杜夫人喊屋裡丫頭道:“去請大少爺過來。”
丫頭去了回來道:“老爺太太,大少爺屋裡的錦菲說大少爺白天的時候帶話給她,說去蘇州了。”
杜氏夫婦倆面對面望了一眼,杜夫人甚為不悅:“這個時候怎地去了蘇州?事先就沒跟老爺你打聲招呼嗎?都說了一過中秋就讓我兄弟一家過來,他這到底怎麼回事?”
杜老爺道:“你先別急嘛。生意上的事又說不準,或許蘇州那邊有事情也不一定。人都已經去了,也只能等他回來再說了。”
這邊夫婦倆為兒子的突然離開爭議,那邊杜雲柯早已和錦衣兩人坐了大半天的船了。臨到晚來,船停靠在了岸邊。
錦衣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