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哥,又到年關了,真的好想跟你們一起守歲,一起迎春。爹,好想靠在你的膝前聽你講做人的道理,就像從前跟二哥一起圍坐在你膝前那樣;娘,小時候不懂事,不怎麼愛做女紅,可是現在真的好想為您繡上一件衣裳;大哥,如果你還在的話,現在應該早已成親,嫂嫂生下的小侄兒大約也要上私塾了;二哥,真的好想再聽你再奏一曲“水芙蓉”,你會做的蟋蟀我還沒來得及讓你教我。
想起母親和二哥兩人在自己跟著奶孃坐上車離開家,他們站在原地久久目送自己的那一幕,不禁淚如雨下。二哥揮手要自己快些回家的話,誰知竟是他對自己說的最後的一句話。為什麼那天要離開他們,為什麼……悔恨的淚水無止境地流淌,可惜時光又如何能夠倒流。
幾天後,錦衣見門被開啟,猛地一慌,抬眼見到錦繡走進來,將一身乾淨衣裳扔在了自己腳邊道:“趕緊把衣裳換了,跟我出去。”
單連芳對杜雲和頻頻過來問起錦衣的事厭煩透頂,遂讓錦繡拿了衣裳過來,讓錦衣換過了出去見他。
錦衣換了衣裳後,跟著錦繡出來。來到廳上,她看見了久別的心上的人,他的眼裡是難以對自己表白的深情和憐惜,只見他看著自己嘴唇微微動了動。
杜雲和一把拉住了錦衣,看著眼前的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麼瘦弱,這麼憔悴了?他回頭看向單連芳質問道:“大哥走了才半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