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也是沒有辦法。”
“那難道,真的要讓她以後跟我平起平坐嗎?”單連芳抹著眼淚不甘心地道。
“你放心。”杜夫人寬慰她道,“哪怕是皇上賜她以正室進門,那有如何?在內宅之中也是我說了算。何況,你沒瞧見你表哥的態度嗎?他這麼極力反對,你還不知道他的心意?就算那姓汪的臭丫頭嫁過來,得不到柯兒的心,也是枉然。乖,聽話,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
單連芳想想也有道理。才順從地抹乾了眼淚。
此時的於經正坐在屋裡聽文澤說話,一邊坐著素素。
“我都按照香主的話跟他們說了,就不知他們那邊什麼反應。”文澤道。
於經點了點頭,轉向素素:“你非要進杜家,我也攔不住你。只是和杜雲柯行拜堂成親之禮我無論如何無法接受。一旦你們行過交拜之禮,那麼你就是杜家確確實實的兒媳了。”
素素在一邊平靜地點頭。
“說讓穿西洋禮服的話不過是讓杜老賊在兩個條件之中擇其一而已,料杜老賊不會同意穿西洋禮服這種要求,那麼他就一定會答應不行交拜之禮這一條。我把條件提過一些,那麼他答應其中之一就會覺得也不過如此,何況他本就無心這門親事。”
“我明白哥的苦心。”素素垂著眼簾心平氣和地道。
“我是不是來晚了?是在談素素的婚事嗎?”吳綺簾滿面喜氣地跨進門來。
文澤一見進來的吳綺簾。趕緊把目光挪到別處,然後向於經告退了一聲,出了門。
吳綺簾見文澤看到自己後的模樣,不由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幹什麼呀。跟看見怪物似的。”
於經皺了皺眉道:“綺簾,這種衣服你穿個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我可不喜歡你老穿著它在外頭瞎晃。”
原來吳綺簾此時正穿著一身洋人的服飾,頭髮也弄得一頭洋氣,所以她一進來,看到她那身緊身的衣褲。文澤就因為不能直視出去了。
“我哪有啊!”吳綺簾狡辯道,“加上今天,我總共也才穿了兩次而已。”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天你陪著素素出來散步,穿的就是洋裝。”于禁拆穿她的謊言道。
“你怎麼知道?那天你不是不在嗎?”吳綺簾一說完話才意識到說漏了嘴,調皮地伸了伸舌頭道,“是文大哥跟你說的吧?”
“阿澤可沒這閒工夫,難道他不說你就以為沒人知道了?”於經道。
“好了,我也知道現在因為籌備素素的婚事,你們這裡人多眼雜。待會兒我去素素屋裡把衣服換下就是了。”吳綺簾嘻嘻笑著過來拉素素,“素素,你說是吧?”
“別單說衣服,還有你這亂七八糟的頭髮。”於經搖著頭說不下去,只得走人。
吳綺簾見於經走人,嘟著嘴不滿道:“回來的船上就看見了,幹嗎到今天還要說我?再說了,我也沒有瞎晃啊,我穿的時候都是在素素房裡換的,又沒跑街上去。”回頭拉過素素道,“好吧,不說了,素素,我去你房裡換下吧,免得你哥看不過去。”
素素點了下頭,陪著吳綺簾去自己房間。
“對了,素素,你那嫁妝了多得都快擱不下了,所以說呀,你救了駕,這皇上一賞賜,可把什麼都比下去了。倒是你哥,自個兒妹妹出嫁,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怎麼說他也得意思意思吧,他卻什麼……”兩人越走越遠,聽不到了。
卻說杜府的管家為何會說即將過門的新奶奶長得奇怪,原因就在於那天吳綺簾陪著素素出來散步,穿的就是洋裝,渾身上下洋味十足。那天又正好有杜家的人來,遠遠瞧見了兩人的背影,當時就覺得很扎眼,於是便問汪家的人那是不是你家姑娘,估計他眼裡也只能看到惹眼的吳綺簾了。得到的回答是那就是。杜家人問的是吳綺簾,汪家人回答的是素素。
杜家人一聽那個洋人模樣的就是汪家小姐,當時就把舌頭伸出了老長,差點沒大聲喊出稀奇來。回到杜府跟李管家一說,李管家就把話搬給自家老爺了。
“聽說即將過門的新奶奶跟我們長得不一樣,是個西洋女人,醜得不得了!”杜府上下於是乎在很短的時間裡就私下裡傳開了,丫頭們更是津津樂道,以訛傳訛,而且越傳越神乎。
“是啊,我也聽說了,聽說頭髮是黃顏色的,眼睛是藍顏色的,要多醜就多醜!”
“嗯,我也聽說了,聽說說起話來嘰裡咕嚕的,都不知道說的什麼。”
“這下我們大少爺慘了,豈不是每天要對那個洋婆子?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