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二少爺,讓他幫錦浣說清楚,不能讓錦浣無辜地頂這樣的罪名!”
“你打算怎樣?”錦青一把拉住她道,“你該不會要讓二少爺把錦浣對他的感情說出來吧?”
“那……不這樣,錦浣豈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錦衣道。
“我看你是急糊塗了!”錦青一把將她摁坐下來道,“你以為你這麼做你就能救錦浣嗎?二少爺既然對錦浣無心,怎麼可能這麼做,即便二少爺這麼做了,當著織錦苑的人為錦浣洗刷了清白,可那時候連太太都得知實情了,太太哪裡會管什麼真心假意,到時候只要給錦浣定一個狐媚惑主的罪名,我看錦浣的下場還要慘!”
錦衣癱坐下來,思來想去,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只要這麼做了,太太到時候就算查問起來,找不到證據,想必事情會有轉機。
“對,帕子!那方帕子!”錦衣想到這,立馬又站了起來,急步走向房門。
錦青聽她一說,恍然醒悟,也急步跟了出去,一邊趕上去扶住了她道:“你別急嘛,小心自己的身子。”
來到錦浣的住處,錦青想法子支開了屋裡其他的姐妹,錦衣獨自進去,看到錦浣坐在床沿上低著頭抹眼淚。
“別難過了。”她走過去在錦浣的身邊坐了下來,握住她的手道,“錦浣,你要是拿我當好姐妹看,你現在就先別哭了,聽我說話。”
錦浣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錦衣。
“我問你,二少爺的那方帕子在哪裡?你拿出來我瞧瞧。”錦衣為保萬一,先來迂迴戰術。
錦浣從看到錦衣在二少爺面前分剖開實情為自己求情開始,就已經對她感激涕零了,此時聽她這麼說,順從地從懷裡摸出了帕子來,交到了錦衣的手裡,然後又幽幽怨怨地輕輕啜泣起來。
錦衣將帕子拿在手裡,猛地站起來就用力撕扯。
“你,你做什麼?!”錦浣一驚,撲過去就搶奪起錦衣手裡的帕子,“你要做什麼?快還給我……”
“趕緊把帕子毀掉,那樣對你才有好處!”錦衣邊扯邊勸道。
“不要!我不要這麼做!”錦浣絲毫不為所動,抓住了帕子,和錦衣搶奪,“要毀掉帕子,除非讓我去死!”
“你這麼做值得嗎?二少爺對你無心,你留這帕子也沒用,你現在要緊的是為自己打算。”錦衣苦勸道。
“我不管!即便二少爺永遠看不到我這個人,我還是不能沒有這帕子……你快還我,快還我!”兩人撕扯著帕子,錦浣護帕心切,奮力將錦衣一推,錦衣哪經得起她這麼不要命的陣勢,登時“撲”地一聲,倒在了地上,觸動傷處,爬不起來。
看著重新回到手裡的帕子,錦浣喜極而泣,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然後將它緊緊地護在胸前,怒視著錦衣道:“不准你們動我的帕子!誰也不準動我的帕子!”
錦青進來看到錦衣正在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趕緊過去相扶。兩人出得門來,錦衣微微搖頭,暗暗嘆息。錦青安慰道:“好了,既然我們已經盡力了,你也別再去想了。以後錦浣的處境是好是壞,這都是她的命。”
一晚過去,天氣還是一樣的晴好,錦衣剛用過早飯不久,就聽得門外“篤篤”地響了兩下叩門身,開門一看,卻是錦蘭。
“姨娘聽說你身子好多了,讓我過來看看。”錦蘭笑著道,“看得出來,姨娘很想見你呢。只是怕你身子剛有些起色,不方便過去沁芳園。”
“姨娘要見我嗎?”錦衣笑著道,“我又不是什麼金枝玉葉,哪裡用得著正經修養。正好二少爺現在準我休息,這就跟你一道過去吧。”她跟錦蘭出了房門,喊住了一個小丫頭道,“我去姨娘那裡一趟,待會兒要是二少爺查問起來,麻煩你替我回一聲。”
兩人來到沁芳園,見到楊氏,錦衣福身請安。
“身子好多了吧?”楊氏慈和地瞧著她問道。
“是。奴婢多謝姨娘關心。”錦衣恭謹地回道。
“嗯。”楊氏笑容不減,“上次你對二少爺捨身相護,我真的很感動。回頭想想,還真不枉了我當初把你買回來。”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姨娘對奴婢有大恩,奴婢這麼做根本算不了什麼。”錦衣道,“何況保護主子是天經地義,只要二少爺沒事就好。更何況……”錦衣臉上一紅道,“奴婢曾害得二少爺受了不小的責罰,總算可以還他一二了。”
楊氏忍不住嘴角掠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我還真是沒看錯了人,你對二少爺果然是一片忠心。”說著細細地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