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解上一解。
“先寫了一撇,後寫了一劃。”杜雲和喃喃自語著,腦子裡劃來劃去,哪裡能劃出字來,想了許久,還是解不開來到底是個什麼字,遂也不看向兄長了,直接問錦衣道,“錦衣,這個你可猜射得中嗎?”
錦衣看著謎面思索了一回,忽然眼前一亮,笑著道:“啊……”說完這一聲,忽然戛然而止。
杜雲和聽她這一聲往上抬高,明顯解出了的樣子。這時見她忽然笑著閉口,疑惑地道:“解出了是嗎?快說啊,是什麼字?”
錦衣微笑不語,不自覺看向杜雲柯,只見他也正向自己微笑著看過來。
杜雲和見錦衣的神情顯然是猜射出了,卻不明白她為何遲遲不說,遂道:“猜中了怎麼不說?”
“不好說。我不說。”錦衣笑了笑道。
杜雲和一臉狐疑,轉而瞧向兄長。
杜雲柯卻不急著解謎,倒是解說了起來:“這條謎面其中有一個字藏得可說是天衣無縫,若是對它視而不見,必然破謎無門了。謎面共十個字,除去‘先寫’、‘後寫’四字作為鋪陳之外,其餘六字無一閒置。雲和,”他指了指那個‘了’字道,“你忽視了它,怎麼還想能夠解開?”
杜雲和當即著眼於那個‘了’字,稍一沉吟,頓時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想到這個字嵌在謎面當中是如此之自然,果然是天衣無縫,不禁笑出聲來。
“公子可是猜射中了?”鋪主笑問道。
“沒錯!”杜雲和笑道,“先寫‘了’之一撇,再寫‘了’之一劃,謎底是個‘孕’。”
眾人見說,都頻頻點頭,只見鋪主笑道:“確是個‘孕’字,公子射中了。”
杜雲和向兄長一笑,又向錦衣笑看了一眼,心想難怪你這動不動就臉紅的丫頭不願說了,隨即轉頭向鋪主道:“既然射中,就煩請把柑橘三千給我吧。”然後得意洋洋地看向鋪主,心想你口氣這麼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我搬了三千柑橘出來。
鋪主依舊掛著永恆的笑容,拿過一個柑橘笑著遞給杜雲和道:“柑橘三籤,公子請拿好。”
杜雲和接在手裡,見柑橘上插著三根竹籤,才知道是中了招。柑橘三千,原是一隻柑橘,三根剔牙籤。
圍觀的人見此情景,不禁轟然一笑。
錦衣和瑛蘭也覺得這鋪主真會玩笑,不禁莞爾。瞧向杜雲柯時,錦衣見他正笑看著自己,卻被單連芳一拉道:“表哥,猜燈謎有什麼好玩的,我們去瞧別的!”
幾個人遂又繼續向前,眼見著繽紛的焰火猶如被風吹落的陣陣星雨,紛紛**下來,而東風拂過,數不清的花燈都隨著風兒搖晃,彷彿千萬樹嬌豔的花朵隨風婆娑起舞,如此良辰美景,無怪乎舉城的紅男綠女都要為之狂歡了。
玉壺光轉,漸入深宵。歡聚過後,總要分別。
“有空我去看你。”分別在即,錦衣拉著瑛蘭的手道。
“嗯。”柳瑛蘭笑著向她點頭。
“大哥,那你們先走,我送她回去。”杜雲和看了看柳瑛蘭道。
“表哥,我們走吧!”單連芳才不計較他要不要同自己跟表哥一道回去。
“嗯。”杜雲柯看著兄弟道,“去吧。”
各自坐上車,分道揚鑣。
回到杜府,杜雲柯三人一路往沉香閣而去。單連芳一路走著,不滿地牢騷道:“表哥,你不覺得今天這個大好良宵給白白糟蹋掉了嗎?”
“怎麼會。”杜雲柯淡淡地道。
“怎麼不會?”單連芳撅著嘴道,“我原打算跟表哥兩個人的,誰知卻攪進來一大群不相干的人,特別是那個臭小子,我怎麼看怎麼礙眼,表哥我說你幹嘛非要邀他們一道逛燈會,真是掃興!”
錦衣一路靜默不語,作為低微的下人,她此時也只能默默地跟隨在後。只聽杜雲柯道:“今天這種日子,人多不是熱鬧嗎?”
“表哥,你難道就真的不懂我的心思嗎?”單連芳停住了腳步,看著杜雲柯直言不諱道,“今天這種日子是什麼日子?難道不該是表哥一個人陪我的時候嗎?以前小不懂事倒也罷了,可難道表哥你竟不知道今天原該是我們倆單獨約會的日子嗎?”她話語裡已經略帶埋怨。
“好了,”杜雲柯岔開話題道,“時候不早了,別盡瞎想了,趕快回去睡吧。”說著示意她跟上,自己繼續往沉香閣的方向而去。
單連芳洩氣地哼了一聲,挪動了步子,不再言語。
一路來到沉香閣外,杜雲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