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朝西方緩緩落下,火紅的大球隱沒在山稜線中。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單庭雨喃喃念著。
若不是想黏著希硯,她才不會這麼無聊的跟到這兒來。
她瞄向其他人,多半因疲倦而睡了,只有蕭真愛還在低著頭繡東西。
一陣馬蹄聲,真愛同單庭雨同時抬眼望向聲音來處。
只見耶律煬手上持著一隻野兔,露出勝利的笑容,跨下馬,走到真愛面前。
“莫夫人,希硯兄還沒回來吧。”他第一次跟真愛單獨說話。
真愛為了順道打探耶律煬對蓉蓉的印象,於是放下手中的針線,和耶律煬閒談了起來。
遠遠看著他們愉快談笑的單庭雨,見真愛嬌容上隨時帶著笑,心底忽生一個計謀——
“表嫂,我要去林子裡幫希硯哥哥加油,你去不去?”單庭雨來到兩人面前,中斷他們說話。
“萬萬不行,林子裡有野獸,很危險。”耶律煬出言阻止。“天黑之前,其他人都會回來,你們不能進去冒險。”
這時莫蓉蓉因被他們的談話聲吵醒,不小心聽到三個人對話的片段。
“為了希硯哥哥,我才不怕!表嫂,你是他的妻子吧,你怕不怕?”
“我……”真愛猶豫著要怎麼說才能勸阻單庭雨。
“哼!膽小鬼。”單庭雨不屑的眼神掃向她,說完便一溜煙地奔進森林。
“啊……庭雨危險哪!”真愛放下手中的東西,“天快黑了,你會迷路的。”
見單庭雨不聽勸阻,真愛便也追了上去。
“莫夫人!”耶律煬這一喊,驚醒了所有睡著的女音。
大家好奇的群聚在一起,想要問清楚狀況,卻只見耶律煬飛快的衝進樹林。
一進樹林,單庭雨便找棵樹躲起來。她看見蕭真愛也跑進林子裡,漫無目標地尋找著她,之後,又見耶律煬也追了進來。
“姑娘我現在可要出林子等希硯哥哥了。”單庭雨拍拍身上的樹葉,然後悠哉的走出樹林。
真愛在林中迷失了方向,仰望天際只看到參天的巨木,恐懼不由得佔據心間。
一陣奇怪的鳥叫聲伴著低飛呼嘯而過,真愛嚇得步履不穩地趴伏在地,枯葉沾上她的裙襬,她費力的站起來,卻又讓低垂的樹枝勾亂了髮髻。
真愛開始後悔衝動的奔進樹林,她勇氣盡失的掩面哭泣。
“希硯,救我。”真愛惟一想到的,只有莫希硯。
不知自己哭了多久,一隻大掌搭住真愛的肩,脆弱的心靈獲得解救。
“希硯!”她倏轉身,不由分說的便投進那大掌主人的懷抱。
真愛盡情哭泣,將壓抑許久的恐慌做一次徹底的宣洩。
耶律煬輕拍真愛的肩膀,讓她好好哭一場。心想,一個女人能在無人的樹林撐這麼久,夠堅強了。
“莫夫人,我是耶律煬。”待她情緒平復後,耶律煬才輕聲的說。
真愛抬起頭,立刻離開耶律煬的胸膛。
“對不起,我失禮了。”真愛拭去淚痕。
“沒關係,是我來遲,害莫夫人受驚了。”耶律煬忙安慰她:“希碩兄大概也為找你而心急吧!我們快回去。”但他們沒想到,剛才互擁的一幕,全落入不遠處的三個人眼裡。
莫希硯、莫蓉蓉,還有單庭雨,站在原處,驚看眼前這幕景象。依他們的角度看去,耶律煬背對著他們,蕭真愛似偎在他懷裡啜泣著。
就在真愛和耶律煬奔進樹林,單庭雨安然的步出林子時,剛好莫希硯騎著馬,拿著戰利品回來了。
莫蓉蓉和單庭雨見狀,急忙趨前。
“哥,嫂嫂到樹林裡找庭雨,結果庭雨回來了,卻不見嫂嫂蹤影。”
“嗯?”莫希硯擰住眉,擔憂起來。“多久了?我去找她。”
“耶律煬都去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單庭雨翻翻白眼。
“都是你惹出來的事,還有臉說話!”蓉蓉怒斥著。
“誰說是我?事情才不是那樣!”單庭雨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怎麼一回事?庭雨,把話講清楚!”嚴凜的口氣從莫希硯口中釋出。
單庭雨有些心虛的把早已編妥的謊話說了一遍。
“一個時辰前,耶律煬先行回來,他找表嫂說話,兩個人談笑風生,我便好奇湊近一聽,原來耶律煬誇耀自己是獵捕能手,希硯哥哥比都比不上,表嫂還一副欽羨的模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