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色色想要靠過來的人,多少都有企圖,他早就沒有真誠待人的心思。無論是誰,觀其身家氏族,他才能初步判斷此人是否無害。
很顯然,身為楚王爺義子的郭臨,是無須對距離瓊關甚遠的蘇州富家子有什麼威脅的。
白子毓稍稍鬆懈了些,他靠在車壁上,悠然一笑:“那就多謝郭兄了。”
看看,稱呼瞬間就變了。郭臨溫和地笑道:“還請白兄放心,哪怕你的護衛白鶴不在,我也能護你此行周全無憂。”
白子毓斜著眼望著她,明明是一句此情此景中正常不過的話。可從郭臨這張神似女子的臉中冒出來,總有些不適。白子毓偏過頭望向另一邊,口中道:“大丈夫橫行天下,怎會因失了護衛就邁不開腿呢?”
郭臨聞言,淡淡一笑。他這口氣,像極了楚世子。“大丈夫不建功立業、封妻廕子,還有何追求!”她想起世子,一直繃著的心情染上了一絲暖意。
跟在三位少年公子的馬車之後的,是董湛單獨的一輛馬車。車內,一直閉目養神的董湛緩緩睜開了眼,看向跪伏在前的一人。
那人揚起頭,面上是按耐不住的激動:“那禿驢一聽說是白家少當家請他去往重元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