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羞,快給大家介紹!”其中一個帶頭的,目不轉睛直瞧海荷官和朔陽。
“新娘好面熟。”長山羊鬚的漢子等不住,先嚷嚷開來。
眾人附和的同時,也圍住被人當成“動物奇觀”的海荷官。
“大叔!”海荷官眼尖,記性又好,一轉眼就認出了大家,他們一個個全是當年在戈家做長工的樵夫。
“小丫頭,真的是你,哈哈,山不轉人轉,人不轉水轉,山水相逢啊,妙極,咱們這群粗人註定要在戈家討生活,哈哈哈!”
“人爭不過天啊,小老弟,老哥當年就說過這丫頭會是你的,‘一語成懺’,看來我可以改行算命騙錢去了。”
對亂用成語的人戈爾真輕輕掀眉,亂沒轍的!
原來戈爾真找回了這群木匠高手,帶著徒子徒孫聯手在短短几個月內蓋好“不歡山莊”。他提出的優渥待遇,包括讓居無定所的這些木工們,有個安居樂業的地方。戈爾真捐出一塊遼闊的土地提供他們生息,他們為他蓋了座優美無比的住屋。
另外,戈爾真也安排了其他沒有技藝的人去守崗哨,因為一切還是初創,等慢慢入了軌道,他會人盡其才地分配工作,當然,這些全是後話了。
“咳,真爺,夫人,小少爺,還有我——”不甘寂寞的輕咳聲顯示想得到大家的注意力。
一個全身穿著筆挺的老人站在門檻外,他身上的衣服顯然經過非比尋常的整治,線是線條,腰帶一絲不苟,甚至連斑白的髮絲也梳得有條不紊,要湊近一看,保證連一根亂髮都沒有。他一板一眼等著主人介紹他給主母認識。這是禮貌,禮不可廢!
“這是咱們山莊的總管,傅伯。”戈爾真的忍耐就這麼多了,他才介紹完就笑場,卻換來傅伯不以為然的一瞥警告。
“傅伯是萬歲爺派來幫我們重整家園的高手,你有不懂的事都問他。”戈爾真清清喉嚨,他的不羈碰上老古董,蹶了。
海荷官福了福,當是見面禮。她的“安靜有禮”給傅伯很好的印象。
“你們的茶快冷了,叫傭人來重沏,我不奉陪了。”戈爾真挽起海荷官和一刻也沒停止過好奇的朔陽。“我們一家三口要午憩去。”
他一左一右牽著他愛的人,消失在眾人關愛的目光下。
涼夏的最後一個月的第一天,戈爾真夫婦來到京郊頗富盛名的“敬渭寺”。他們這趟來,為的是要替天龍子嶽找間願意收留他的廟宇。
自從天龍子嶽被收伏在饕餮爐後,並沒有安分守己地修心,他利用自己微薄的法力裝神弄鬼,搞得每間收留過他的道院廟堂不得安寧,經過輾轉流浪,靳天人不得不收回饕餮爐。
戈爾真明白天龍子嶽不甘願的執著,自動討來苦差事,攬下替天龍子嶽找歸宿的重擔。
海荷官一聽說他要到“敬渭寺”,這才道出海香雪,就是跟她同是雙胞生的姐姐一直隱遁在這間廟宇裡。
這間廟寺的香火不很頂盛,也因為少人煙,多了鬧中取靜的好處。
複雜的後院難不倒海荷官,在一間僻靜的禪房間,戈爾真見到了一身素袍,綰髻的海香雪。
她美麗依舊,清淡的哀愁鎖在眉間,他們到達的時候她正倚在視窗,就著日光翻閱一本經冊。
“姐姐!我來看你。”海荷官把帶來的大包小包往桌上一放,就過去抓海香雪的手。
戈爾真一跨進門檻就發現他放在褡鏈中的香爐開始劇烈搖動起來。
他賞了香爐一掌,示意要天龍子嶽安守本分。
“姐姐,你還記得爾真嗎?他現在是我的夫君了,我跟他在前些日子完了婚,對不起,我沒能請你去。”海荷官有些羞澀地把她的近況告訴海香雪。
海香雪怔忡的目光還是幽幽地定在遠處,不聞不問。
海荷官拉了拉戈爾真的衣袖,滿臉溫柔地懇求。“別生姐姐的氣,她很久以前就這樣了,自從燒了你們家宅子後,她再也不曾踏出過這個房間。”
“朔陽知道香雪才是他的親孃嗎?”戈爾真只看了海香雪一眼,就把全副精神擺在自己妻子的身上。
“不知道,姐姐死也不肯說出他爹是誰?”
戈爾真奇怪地拿出越來越不安分的饕餮爐。“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靠近這裡就暴躁得很。”
海荷官靈動的眼睛轉了又轉,一個模糊的想像在腦中成型。
“夫君,我有一個想法——”她嚥了下口水,精神全來了。
“不行!也不可能。”知妻莫若夫,戈爾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