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還真是遺憾啊!老實說,本來我中意的是你,哪曉得使出了渾身解數仍勾引不到。’
她努努嘴指向身旁的白皓業,‘所以最後我想了想,與其去垂涎我永遠釣不到的魚,倒不如撿近在咫尺的小蝦隨便配一配。’
‘那可真是委屈了你啊!’白皓業捏了捏老婆的俏鼻,‘要說這種話也得挑我不在的時候再說吧!你就不怕你親愛的老公生氣吃醋嗎?’
‘哎呀,就是你在的時候才要說呀!這才能顯示我對你的忠誠,對不對?親愛的老公。’她愛嬌地眨了眨眼。
商冀磊將這一對新人的濃情蜜意看在眼底,為好友高興之餘,心中不免升起一絲苦澀,暗想著,這樣的幸福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降臨在他身上?
他不以為自己能愛一個人愛到如此深,還和她步入結婚禮堂,只因那個夢境中的女人第一次出現時,他就將一顆心交給了她……
‘怎麼不說話啊?冀磊,你今天真的怪怪的,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看出他的不對勁,白皓業皺起眉頭道。
‘因為我在哀悼新郎不是我啊!’商冀磊捂著胸口,狀似無限哀慟。
‘去你的!’白皓業笑著送他一柺子,忽又正色道:‘不過,我倒真想看看,到底哪個女孩有那個能耐能綁你進禮堂。’
冀磊的花心是眾所皆知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霸著他太久,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常常今天是這個面孔,到了隔天又換一張。
雖是如此,還是有一堆女人排隊等著上他的床,因為不可諱言的,冀磊是個百分之百的好情人,溫柔體貼,調情功夫一流。
而他分手時也一向好聚好散,女人離開他從不會有怨言傳出,同會歌頌他的好,這可不是隨便一個花花大少都能做得到,偏偏冀磊就是有這種本事能把每個女人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連書香微微一笑,‘是啊,所以我們不可以老霸佔著他,否則別人怎麼會有機會呢?你沒看那一排千金小姐已經把殺人目光往我們這邊射來了嗎?’
白皓業一副受驚的模樣,‘那怎麼成?我還想活著好好享受我的洞房花燭夜哩。’
‘貧嘴!’連書香帶笑地敲了老公的頭一記,優雅地對商冀磊欠身道:‘抱歉,我們還得去招呼其它的客人,先失陪了。’
兩人轉身離開,在趁其它人還未蜂擁前來巴結道賀的空檔,連書香突然若有所感地輕嘆一聲。
白皓業不解地問:‘怎麼,累了嗎?’
她搖頭,‘不是,我只是在想,冀磊何時才會定下來,他到底要這樣尋尋覓覓到什麼時候呢?’
他狐疑地望著她。
‘難道不是嗎?你不覺得,冀磊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中,好像是在尋找什麼人,才會讓自己投入一場又一場愛情遊戲中。’
白皓業的臉上浮現一抹奇怪的笑容,‘我說老婆啊,你再這麼想下去,我可真以為你愛的人是冀磊而不是我。’
連書香一愣,輕笑道:‘我只是希望我們的朋友也能得到幸福,你該不會這樣就扣一頂紅杏出牆的大帽子給我吧?’她一臉無辜地瞅著他。
‘當然不會嘍,我親愛的老婆,你的老公才不會那麼小氣呢!’他在她唇上印下一記輕吻以示安撫,‘走吧!’
夫妻兩人手攜手,再度投身另一場陪笑中。
而此刻,商冀磊手拿了杯酒,懶洋洋地的在一旁獨自啜飲著,一雙陰鷙的深眸緩緩巡視著會場。
一身亞曼尼的米白色西裝,簡單俐落的線條襯得他高大的身形益發挺拔,縱使隱身一旁,他依然是個發光體,所有名媛淑女的視線不自覺地往他身上流轉。
他當然知道那一波波目光在期待什麼,全都等待著他的臨幸,可奇怪的是,他今天就是沒那個心情去百花叢中逛一逛,連他自己都覺得反常得很。
若是平時的他,應該很能夠享受這種眾星拱月的感覺,若再從其中欽點一個共度一個浪漫夜晚,相信會更美好,但是他今天就是提不起興致來,反而期待今晚——他倒要看看那個小不點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誇下那樣的海口。
嗯……他是不是該找個人扮鬼嚇嚇她呢?她一臉驚惶失措、欲哭無淚的表情,想必是精采絕倫啊!呵呵呵。
心下這麼一決定,他仰頭將手上的醇酒一口飲盡,從一旁走出,準備跟男女主人打過招呼就此離去。
‘呀,對不起,我來晚了!’
驀然從拱形的大廳入口飄來一縷香氣,商冀磊看著一個輕盈的身影從他身前掠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