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終於到了洛千樹的戲份開拍。
化妝師給她照著定妝照上的形象化妝,並且紮了很多辮子。
她的出場是在春天,和僕人們玩紙鳶。紙鳶飛得很高,在蔚藍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飛著,而她在寬敞的道路上奔跑,極速的風吹起了她的髮絲,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笑聲如風鈴般悅耳,這份愉快的情緒好像也要透過鏡頭蔓延出來。
父王和母后在亭子中喝茶,看見女兒天真爛漫的樣子,母后的眼神裡都是寵溺,但也有些擔心:“琉璃也快十五歲了,性子這麼野,還有哪位夫君會喜歡她?也該收收心了,在屋裡練琴才是。”
父王一臉悠閒,維護著女兒,“哎――本王的公主,還愁嫁不出去?求親的人,會把門檻給踏破的,不用擔心!即便真的無人敢娶琉璃,養她一輩子又如何,本王可不相信會有人瞧不起她。”
母后一臉無奈,“都是您把她給寵壞的,才會如此無法無天。”
“怎麼就怪上了呢,你不也寵著琉璃,心疼她練琴練破了手指,才不許她過分練習。又擔心她在屋裡悶壞了,趕她出來遊戲。”
“我……”被說破的母后,無言以對,只能嗔道,“要是琉璃嫁不出去,那都是怪您的。”
眉來眼去,打情罵俏,足以說明王和後的感情美好了。
紙鳶斷了線落在了別處,琉璃指揮下人去撿,才跑回父母的身邊,額頭上是薄薄的汗,因為奔跑,臉上也有些許紅暈。
“你呀你……”母后雖無奈,卻也掏出手帕來給她擦汗。
琉璃咕嚕咕嚕灌下一杯茶,“父王,聽聞齊國有意攻打我國,但我國軍隊訓練有素,定能安全避過。我明日可否去瞧瞧,我真想見識一下。”
母后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是女兒家,怎麼能對這些場面感興趣呢。”
“我雖是女兒家,可畢竟也是父王的孩子。大哥都能上陣殺敵,帶隊英勇奮戰,我自是不怕的。”琉璃搖晃著父王的手臂,撒著嬌,“父王,你就答應我吧,我保證我不會惹事的。如果你答應了我,我以後也不放紙鳶了,我一定好好在屋裡練琴練習女紅的!”
只聽父王的嘆息:“齊國軍隊這回來勢洶洶,只怕凶多吉少,百姓定要苦不堪言,但願可以談判。戰場上刀劍無情,琉璃還是不去為好。”
“噢,不去就不去。”小公主的脾氣立即就上來了,“那我們該如何,割讓土地嗎?我可不要,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的疆土。”
“我也是如此想法,這是下下之策。但如若能護百姓和國家平安,也並不是不可。”
“父王――你怎能如此!”琉璃氣憤地跑開了。
母后安撫著父王,“琉璃年紀輕,不懂後果,心思單純,怎會想得深刻?您不要生氣,您是君王,職責就是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擔憂,不能護琉璃一生平安順遂。”
“卡――”導演喊道。
結束後,洛千樹向各位工作人員鞠躬道了辛苦和感謝。
連續幾日的拍攝,洛千樹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漸漸投入狀態,從屢屢出錯到後來越演越好,導演對洛千樹的表現也是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