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陰狠地彎了下來。
“小子,看來你想睡前做做運動了!”陰森森地將那副懶骨頭自床裡抽了出來,田霸宇恨得直磨牙。
“睡前運動?”田御徹大大地打了個呵欠,接著贊同地點點頭道:“是哦,回來這麼久,我現在才想起自己很久沒做睡前運動了!”
顯然,這傢伙的思維完全脫了窗,一點都沒意識到跟前的危險。
“媽的,田御徹,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田霸宇惡狠狠地一拳捶了過去,怒急地吼了出來。
田御聖和田御禮默契地抽過紙巾塞住耳朵,大眼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鬧劇,完全一副袖手旁觀的休閒狀。
“哎喲,四叔,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搞出人命了,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家甜心會哭得傷心死的!”田御徹在那大拳落下的零點零一秒之內迅速滾向了一旁,剛爬起身便怒急地瞪著那出手之人。
“放心,你死了還有我們呢,我的公主才不會哭!”田御聖一慣邪惡地勾著嘴角,戲謔地看著狼狽躲閃的自家弟弟。
“哼,我的甜心最愛賴著我了,我要是真有事,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這幫幫兇的!”田御徹見那倆哥哥安然無恙,不禁氣惱他們的袖手不理。
“看看如何?”田御禮挑釁地挑挑眉,一臉建議地看著自家盛怒中的四叔,道:“四叔,扯他的被子!”
“哇,田御禮,你好毒呀!”田御徹聽完他的建議,立即低頭看看自己現在所踩的被子,果然,是個最好的偷襲招數。
還沒來得及反應,田霸宇健壯的大手已然快速將被子狠狠地扯向一旁,站在被單上還來不及逃走的田御徹就這樣被扯倒了下來。
“唉喲,疼死我了!”高大的身子狼狽地摔倒在地毯上,田御徹陽剛的俊臉滿是委屈的痕跡,輕輕揉了下被摔疼的屁股,他一臉不滿地瞪向那正冷冷地朝自己走來的始傭者。
“全部給我起身,走!”冷冷地拎起那哀怨的田御徹的後衣領,田霸宇懶理他的掙扎,命令地朝沙發上看戲的兩人說完便大步往門外走去。
“喂,我自己可以走,放手啊!”田御徹被他拎得難受,不禁哀鳴出聲。
夜蕭突闖 1
皎潔的月光如同流水一般傾瀉在薄弱的紗簾上,穿透室內溫馨的佈置,溫柔地披灑在寬大的窗沿裡。
一床粉嫩的棉襖裡高高隆起了一處小山丘,山丘底下,一張晶瑩俏皮的小臉正呼吸均勻地熟睡著,那靜謐的美好,就連來人也不願打擾這一副難得的平和。
夜蕭高大的身影漸漸籠罩上那熟睡的小臉蛋,修長的大腿悠哉地靠近床沿,輕輕地坐進床鋪裡,狹長的鳳目透過窗外微亮的光線,一瞬不瞬地看著大床裡熟睡的小人兒,菲薄的嘴角緩緩勾起,鳳目底下盡是掩不住的寵溺和欣賞。
輕闔起的眼瞼上,一排整齊密麻的睫毛烏黑翹長,高挺的翹鼻下精緻櫻紅的唇馥馥可口,粉嫩得似乎可以掐出水一般的肌膚玲瓏剔透,像個上好的水蜜桃一般,讓人不捨移開半點視線。
輕輕地掀起被單,夜蕭動作輕緩地鑽進了被窩裡,修長健壯的大手一下子便將那嬌小的身子擁進懷中,那股淡淡的自然的芳香便毫無警覺地撲進了鼻間。
深深地呼吸了下來自她身上那股帶著淡淡奶香卻又帶著陣陣濃郁沐浴露的香味,夜蕭把頭輕輕枕進了她的頸間,心底好笑地想到:這貓果然還是孩子心性,沐浴露居然是牛奶味的!
那股帶著露珠的涼氣不經覺地襲來,田心原本熟睡的神智微微清醒了些許,感覺到自己的腰身正被一大手緊緊地環住,那沁涼的感覺一下子衝進腦門,讓她的神智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微微睜來沉重的眼皮子,她心驚膽顫地努力適應黑暗的空間,窗外只有淡淡的月光照射進房中,身旁一堵寬厚的胸膛正緊緊地壓著自己,片刻的膽顫過後,一股熟悉的味道驀然竄進了鼻間。
Dior男性香水味?
田心疑惑地眨了眨眼睫毛,身體並不敢動作,僵著身子感受著身後呼吸均勻的脈動,那人的頭正穩穩地壓在她的脖子上,頭深深地埋進了她的髮絲中,濃重的呼吸炙熱地噴灑在她敏感的頸脖間,引得她敏感的肌膚微微顫動,那菲薄的唇瓣也若有似無地貼合著她的頸部面板,似情人間的密吻一般,蜻蜓點水地誘拐著她的回應。
大冰山?還是大BOSS?
那股純男性的氣息,她現在竟然分辨不清到底是哪一位了!
還記得大BOSS今天在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