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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婉怡和康雷.那兩個人一前一後過來的。”

笑笑驟然聽到這兩個名字.心頓時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他們…… ”

她心中突然燃起一絲急切的渴望.他們說了什麼,是不是來澄清、解釋?是不是要告訴她這是一個誤會,一切都走她弄錯了.是她自已太多疑、太小心眼?

但是林以墨輕輕笑了一聲,輕緩柔和地打破她的幻想:“婉怡聽說你病了,顯得很難過的樣子,哭哭啼啼地說了句對不起就跑掉了。”寒冷冬日裡的陽光躲在陰霾的雲層後.黯淡的光線都是藉著雪花反射過來,林以墨烏黑眼睛裡的光芒遠比陽光明亮.卻不見得更加溫暖,他殘忍地繼續說道:“康雷說要你好好休息,他接了個商業贊助.有家公司肯金顧支付登山隊去尼泊爾南麓登

山的費用.所以他會先回一趟老家.然後直接啟程,就不跟你告別了…… 有什麼事情.等他回來再說。”只是這樣……笑笑的心頓時像是給放到滾燙的油鍋裡煎了一回,又劇烈作痛起來,她手中緊緊握著床罩的穗子,一直捏一直捏.指甲幾乎都要恰進肉裡去,過了好一會.終於咬著牙顫聲問道:“就這些?”

林以墨偏頭想了想:“好象還有些別的.不過都不緊要,零零碎碎的,反正最多就是要你好好休息……”

笑笑為自己存有的一絲幻想覺得羞愧.同時對康雷和婉怡失望更加到了極點,她又氣又恨.頭都暈起來,臉一陣陣發白.林以墨拉著她的衣袖,用祈求地口吻說

“你喝點粥再走好不好?我讓廚房一直24小時備著呢,馬上就能端過來,很快地,保證不耽誤你,你喝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如果你不願意讓我送,就讓司機送。”

她此時的心情早已落入谷底 只覺得眾叛親離.生生是被人從背後冷不防捅了一刀子.而一抬頭那執刀的人還是平生最信任、最親密的人,心中劇痛可想而知,這時

林以墨近乎委曲求全的神態不由得讓她感觸萬千,在這最困難的時候守在身邊的怎麼竟會是他?

她本來就不是性格乖僻、愛遷怒於人的女孩子,想起林以墨以前那樣愛使小性子.現在卻這樣殷切擔心,心中頓時軟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只是笑笑當然不會知道在她昏迷時發生的另外的故事,她沉沉地睡在臥室裡.沉浸在自己無邊的傷痛之中,那張厚重的紅木門幾乎隔絕了外面的世界,也讓她聽不到也看不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

康雷來看望笑笑時,心中懊惱追悔.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知道笑笑一定是已經發現了什麼才會倉皇逃離。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天知道,他什麼也沒做,婉怡向他表白時,他心中一片茫然.震驚遠遠多過喜悅。說心裡話,清秀柔弱的婉怡是個容易讓男人心生憐愛的女孩.她雖然不及笑笑明媚爽朗,卻很有女人味。他從來沒否認過自己對婉怡有好感.但這種欣賞與好感是哪怕當著笑笑的面也敢流露出來的.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像一個牢不可破的鐵三角,這一年多來,他一直這麼認為著。前次林以墨在山裡遇險.正是他帶婉怡去五彩池的時間,那個地方是笑笑的心頭愛.他直覺應該也帶婉怡去看看.可是在笑笑問起的時候,婉怡卻意外地撒了小、謊。他當時心中不是沒有納悶的.但依然按照自已的思維錯誤地理解成了是婉怡不願意笑笑知道他們在林以墨有難時還在獨自玩耍,這樣的想法當然很說得過去,可是現在想一想,或許是婉怡心虛也說不定。

當婉怡表白完畢吻上他的臉時.他沒有及時推開,到底是來不及?太震驚沒反應過來?或者還有別的原因?康雷還沒有時間深究,就已經聽到了笑笑入門的聲音,

他說不清為什麼自己會慌亂地一頭鑽到陽臺上.總之,一切都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地點、狀態下發生了,這讓他完全手足無措。

他覺得自己應該向笑笑解釋此什麼.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和婉怡一起來澄清,可是現在與婉怡的關係也變得尷尬無比.怎麼也不好意思拉著她一起過來,於是只好硬著

頭皮一人來到了林以墨居住的酒店。他沒有進入過這樣豪華的房間.地上的雪白地毯軟綿綿的,沾了泥濘的鞋子一腳踩上去便留下了個烏黑的印記,康雷有此心虛.不敢再隨便走動,只能選擇在闊大的

沙發上坐了下來。過了一會,頭先幫他通搬的俏麗女郎從裡間出來,身後跟著的正是林以墨.他不動聲色地遠遠看他一眼.隨手將門緊緊關上,康雷只來得及從門縫裡瞥到裡間的臥室裡有一張極大的床.上面隱約躺著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