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充滿了血絲,他指著趙毅,“都是你!是你逼死她的,你把玉琪還給我,還給我!”
他衝上前去,伸手就要抓著趙毅的衣領,手下人即可就制止了他的行為,齊鬱曜張牙舞爪的往前撲去。但被大漢阻止著,他的手觸及不到趙毅的衣角。
“把他帶出去!”
趙琳厲聲道,趙玉琪死了,齊鬱曜來他們家撒野,讓她看不過眼。
“住手!”
趙毅阻止了大漢的動作,他看了一眼掙扎的齊鬱曜,來到他的面前,“你跟玉琪道別吧,這是你見她的最後一面。”
齊鬱曜被鬆開,他頹然的險些站不穩,趙毅等人都退出了房間。
早上的陽光停留在她蒼白的小臉上,那原本紅潤的雙唇失去了顏色,顯得死氣沉沉。那雙總是帶著羞澀眼神的眸子,此刻也無力的闔上,她再也不能用那雙眼神傾訴對他的喜歡,而他……亦是不能再見到她羞紅臉的嬌赧模樣。
“玉琪,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眼睛一陣刺痛,眼淚毫無預警的就掉落了眼眶,他握著她的手,那雙柔軟的小手此時已經失去了熱度,變得十分冰涼。
齊鬱曜的情緒十分低落,說不出的苦澀,胸口悶悶的,生疼生疼。似乎有一團火,正在不斷的燃燒,而他的心就在備受煎熬。
他的手覆上那張失去溫度的小臉,為她疏離那柔順的長髮,他的餘光瞥見趙玉琪的枕頭底下似乎有什麼。
那是一封信,聽見有腳步聲正在靠近房間,他趕緊將信放入懷中。
“看夠嗎?走吧!”
齊鬱刃開啟了房門,他的視線在床上的趙玉琪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便不留情的轉開。
“像你這樣的魔鬼,怎麼會懂這樣的生死訣別呢?玉琪就是被你逼死的,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是有多討厭,多招人厭惡了吧!你這個惡魔!”
齊鬱曜在言語上攻擊著齊鬱刃,但被他攻擊的那個人,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怎麼看待自己。對他來說,這樣的評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齊鬱曜低頭看了一眼趙玉琪,她就像睡著了一樣,但這次,她再也不會張開眼睛了。
趙玉琪被搬上了黑車,葬禮在一週後舉行,誰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在昨夜還接受著大家的祝福,祝福她跟齊鬱刃的婚約,第二天就自我了斷了。
但在場的記者卻也見到,齊家的小公子也闖入了趙家,趙家的三小姐與齊家二位公子之間的糾纏一度撲朔迷離。
但兩家的壓力,讓報館也不敢胡亂寫。
秦言跟封宸在這時也正準備離開墨爾本,乍一問趙玉琪的死訊,便上門慰問了一番,歸程的日期也延期至趙玉琪的葬禮之後。
葬禮之上,齊鬱曜一見到兩人,情緒再一次爆發。
“你們來做什麼!”
“我們是來送她最後一程的……”
秦言的話被齊鬱曜打斷,“要不是你們把她送回來,她會被逼婚嗎?她會自殺嘛!”
齊鬱刃把齊鬱曜拉到一邊,“不要胡鬧!”
齊鬱曜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齊鬱刃扔到一邊,齊白因為身體抱恙,所以未能出席。齊鬱刃的雙眼一直看著封宸二人,趙玉琪的遺照掛在靈堂中,祥和而靜謐。
直到下葬,兩人也未有別的動作,第二天,兩人收拾了細軟就離開了墨爾本。
自從趙玉琪離開了之後,齊鬱曜就沒有了動力,似乎以前所做的一切,全都到此為止。他的舉動看在齊鬱刃的眼裡,他沒有得意的嘲笑,也沒有沾沾自喜的自負。
齊鬱刃依然處理日常的公文,齊白的身體漸漸有些好轉,但精神依舊萎靡,齊鬱刃每次去看他,齊白都是睡著。
一切都是風平浪靜,似乎齊家內已經成了定局,齊鬱刃在齊家內的呼聲越來越多,但他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封宸跟秦言出了墨爾本的境,又飛往了其他不同的城市,看手下的回報,那兩人似乎想要周遊世界。
齊家向道上的所有有聯絡的家族發去了請柬,大家幾乎都知道了,齊白將要移位的訊息,而齊家大公子無疑是不二人選。
齊鬱曜終日將自己鎖在房間裡,手裡是那封趙玉琪留給他的信,他看了不下百遍,眼中的情緒不斷的翻湧。
齊家約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而地點,則是安排在一艘豪華遊輪上。遊輪能容納五千多人,遊輪將駛向公海,而被邀請來的客人,在這期間,都會享受到極致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