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悲傷的氣息。
冷意,似乎隨著她的手蔓延到元上陌身上,他心裡一緊,“桑桑,不要瞞我,出了什麼事?”
“不管出了什麼事,最重要的,是我們彼此喜歡。”今夜的桑桑,看起來就像一團霧氣,彷彿一不小心,就要在面前消散,她低聲道,“我終於明白任宣和良言兩個人的話,只要我們彼此喜歡,不管有沒有結果,都已經足夠了。”
“誰說我們沒有結果?!”為了不驚動別人而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卻壓不住聲音裡的一絲顫抖,元上陌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我們的婚禮已經開始在準備了!”
桑桑沒有說話,閉了閉眼,彷彿發出一聲極輕的嘆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咳嗽一聲,輕輕推開了他。
他有些詫異,然而在看到她臉上的神色後,猛然明白了。
這已不是桑桑,而是良言。
他立刻跳下了床,“對不起。”
“我並不是有意……”良言的聲音裡有一絲苦惱,“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還在嗎?”
“應該還在,你等一下,我讓她回來。”
這一句說完,帳幔裡久久沒有動靜。
元上陌的額頭上沁出冷汗。隱隱約約,明白了一個事實。
“對不起……”良言頹然地道,“我找不到她。”
冷汗,從額頭滑落,滴到地上,寂靜中,幾乎聽得到它在地上碎裂的聲響。
他顫聲道:“她……不在了?”
“不、不,她在。”良言連忙安慰他,“只是有時候我聽不到她的聲音。就像以前的時候,她喚我,我明明有跟她說話,她卻聽不到。你放心,她會回來的。元上陌,真對不起,我……”
“尚姑娘,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你說。”
“可以住到元家去嗎?”
尚良言一怔。
“我想二十四個時辰和她在一起,可以嗎?”他似說得十分艱辛。
“你們還沒有成婚,我住過去,恐怕不太好……”良言想了想,道,“我可以住到表哥的醫苑去,就說在那兒治病,你也可以住過去。”
元上陌點點頭,渾身冰涼,就如大病了一場。
第二天,元上陌就以為良言治病為由,請尚知敬允許他安排良言住到醫苑去。
尚知敬答應下來,元上陌往尚良言的院子裡來。
走進院落,腳下虛浮,幾乎絆了一跤,身子前傾,他扶住柱子,喘息。
現在走進屋子裡,他看到的人會是誰?
尚良言,還是路桑桑?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