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
“對,你就好好說說,你說我這個瓶子就怎麼不對了?”李勤有點咄咄逼人的道。
韓孔雀看著還在仔細觀看那玉壺春瓶的孟光濤道:“孟叔怎麼看這隻瓶子?”
韓孔雀雖然心裡的想法,但他一點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在古玩行裡混,不動聲色這點是至為重要的。
孟光濤把這隻玉壺春瓶放在盒子裡放倒,露出瓶子的底款,道:“你看,瓶底中心是一隻白鶴,上面還有內府公用的字樣,邊上還有大明嘉靖年的款,從這些特徵來看,這應該是明晚期嘉靖的官窯。”
這些韓孔雀當然也看到了,而且還看的十分仔細,那白鶴款到是中規中矩,這絕對是官窯的明顯特徵,但是大明嘉靖年是明晚期,而內府公用中的內府,卻是在元朝和明初才會用到的,到了明朝晚期的嘉靖年卻幾乎不可見了。
當然,幾乎不可見,並不一定完全不用,但這隻玉壺春瓶用的彩料也不對,這可就沒法說了。
看到韓孔雀沉默不言,胖劉道:“小韓,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有什麼你就說什麼,我們這是做生意。”
“專家,你就說說吧,你這故作高深的樣子,讓我們憋屈的很。”李勤諷刺道。
“孟叔,內府公用中的內府,你們都知道吧?這個一般可是出現在元代和明早期的。”韓孔雀開口道。
孟光濤和胖劉還沒有說話,李勤臉上的諷刺更濃了,他搶著道:“這個誰不知道?我早就上網查過資料了,資料中只是說在明代晚期幾乎不見了,而不是完全不見了,我這隻玉壺春瓶的款式都對,加上幾乎不見的這底款,只能說它更珍惜,當然,價值也會更高。”
“對啊,小韓,雖然小李說的有點不太中聽,但他說的也對,這底款出來內府公用四字有點爭議之外,其他像那隻白鶴和大明嘉靖都是中規中矩的,沒有一點問題的。”孟光濤怎麼也在古玩行裡混了十幾年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受到那李勤擠兌,韓孔雀也有點生氣,他也不再客氣,反正是他們上門求著自己堅定的,所以他道:“按規矩,先付清鑑定費我們再說。”
“我還就不信了,這是三千塊,如果你不能說個清楚,我們可不算完,我這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李勤的火氣不小,直接掏出三千塊仍在了桌子上。
韓孔雀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拿起錢來點了點,直接道:“在古玩行裡,不管是什麼東西,就算他百分之九十九都對,但只要有一點不對,那就不好說了。”
“這底款可不是不對,只能是說有爭議,你還是找點其他理由吧。”李勤毫不客氣的打斷韓孔雀的話。
韓孔雀也不以為許,反正錢自己已經收了,他接著道:“既然有爭議那就不好出手,這就不要說高價賣出了,有爭議的東西,能夠有人收就不錯了,不你們不用著急,讓我慢慢說,這東西我說不對,最重要的是這彩料不對,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找其他鑑定師再鑑定。。。。。。”
韓孔雀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勤再次打斷:“你看我這玉壺春瓶的顏色,相比其他明代瓷器更加亮麗多彩,這種彩料有什麼問題?你不會不懂裝懂吧?”
此時就連孟光濤和胖劉都有點疑惑了,這隻瓶子的彩料確實亮麗,而繪畫技巧也極其精湛,韓孔雀怎麼會說彩料有問題?
“問題就出在這亮麗多彩上,因為這是粉彩而不是五彩,知道粉彩和五彩的區別吧?粉彩是軟彩,五彩是硬彩,粉彩脫胎於五彩,又高於五彩,其繪畫手法相對五彩要細膩,顏色也更加亮麗多彩。”韓孔雀接著解釋道。
“那又怎麼樣?你也說了粉彩比五彩還要好,這隻能說明我的瓶子更有價值?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李勤此時已經有點心花怒放了,這還專家呢,還不如自己這個半道出家的。
李勤只顧著自己偷著樂了,卻沒有看到孟光濤已經變了臉色,而胖劉卻還是不明所以,他是真的一點瓷器的知識都不知道。
此時孟光濤嘆息了一聲道:“粉彩也叫“軟彩”,之所以將其稱為“軟彩”,為的是與硬彩或稱之為古彩的“五彩”相區別。
粉彩與五彩、鬥彩瓷一樣,屬於彩色瓷中的釉上彩瓷,但又與五彩、鬥彩有所區別,粉彩和五彩的區別,就是粉彩更加亮麗多彩,說的明白點,就是比五彩要漂亮,這雖然很好,但是粉彩是出現在康熙晚期,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明代晚期的。”
“啊?”李勤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這隻瓶子器形碩大,看著很是漂亮,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