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亂,不收拾一下,她怕過幾天再來,會看到李婆婆被壓在垃圾堆裡的屍體。
李婆婆不止給她一包豆腐,連敬老節的壽麵也送給她。老人家沒對突然變整齊的客廳說什麼話,送她出門。
“後天我做菜包,想吃的話過來拿吧!”
“當然。”越汶嬙吞了下口水。大家都是好人啊!幸虧有他們接濟,否則她一身債,過了這個月,不知道下個月在哪裡,可能早被逼死了。
越汶嬙出了門,蚊子哥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好慢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淡然的面龐又綻出春意般的笑。“李婆婆疼我,拿東西給我吃。”她說著,數了四千八百塊遞過去。
“垃圾堆裡的東西你也敢吃?”蚊子哥看看她,又瞄一眼手中的鈔票。“好啦!收你四千五就好,那些髒東西就不要吃了,拿錢去買乾淨的吃吧!”
“謝謝蚊子哥,你真是大好人。”她笑得頭上都出現光環了。
蚊子哥暈陶陶。“我就是天生心腸軟,哈哈哈……”說完,拿錢走人。
越汶嬙吐吐舌頭。“今天功力差了點,只賺到三百塊,下次要加把勁,把八百塊零頭都免了才好。”沒有笑容、聖光全收,菩薩變成了大姐頭。
她昂首闊步,走路有風,很有氣勢,就是沒有女人味。路旁的行人看到她,自動閃避。
現在要去哪裡?今天百貨公司輪休,她又不能強硬排班,這是剝奪別人的工作權。
對她來說,最好一個月三十天都上班,不要休息,趕快賺夠錢,偷渡去國外。銀行想要她還爺爺幾千萬的債務,作夢去吧!
“不如到‘夜歸人’酒吧要點酒喝。”那裡的酒保彼得也很服她這張“佛像”臉的。“長得特別就是有好處。”
打定主意,她吹著口哨,朝目標走去。
越汶嬙推開酒吧的大門,人還沒進去,就先笑得一臉春風。
“彼得大哥。”她一身聖光,整個人看起來純潔無比。
酒保彼得愣了一下,被酒吧裡的二手菸燻得有些沉重的身體頓時輕鬆起來。
“越小姐,你三天沒來了。”他跟越汶嬙也認識三、四年了,還不敢喊她的名字,那是一種褻瀆,他只敢稱她“小姐”。
事實上,被越汶嬙這張“佛像”臉欺瞞的人都喜歡她,又害怕她,感覺一靠近她,靈魂好像得到救贖,可以直入天堂,但不小心得罪她,下場就是落入十八層地獄。
“我前一陣子天天加班。”她輕嘆一聲,黑眸籠上一股輕愁。
不必她開口,彼得立刻送上一杯威士忌。“越小姐喝點酒,潤潤喉。”
女孩子很少喝威士忌這麼烈的酒,越汶嬙卻很喜歡。她酒量好,尋常的啤酒、紅酒很難讓她醉,只有烈酒能夠麻醉疲勞的神經,讓她偶爾放鬆一下。
“彼得大哥,謝謝你。”她垂眸含笑,更像一尊菩薩了。
彼得開心得酒也不調了,就趴在吧檯上看她喝酒。
幾個服務生過來催他工作,他只當沒聽見,專心伺候越汶嬙。
越汶嬙喝了兩杯威士忌,臉頰微微泛紅,莊嚴菩薩頓時變成飛天神女,一樣神光湛湛,但舉手投足間灑下陣陣馨香,更添迷人風采。
彼得幸福得快暈倒了。
“陳彼得!”一個尖銳的聲音戳破彼得的美夢。年輕女服務生手裡拿著一隻托盤敲他的頭。“你到底還要客人等多久”
“客人?”彼得恍然回神。“我——”
“怎麼回事?”溫暖的聲音像海浪,一波波地湧過來。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俊朗的臉上是一雙星子般的黑眸。他斯文白淨,像是長年未接觸過太陽,卻奇異地有著陽光的味道——不是那種正午烈日,是下午三、四點,熾熱中不失和暖的光。
越汶嬙看見他,眼睛一亮。這男人身上有一股很濃很濃的錢味。她不會聞錯,他是個有錢人。
啊,金錢、鈔票,多麼美麗的東西。她一時間看得呆了。
男人走過來,先對越汶嬙頷首,再看向彼得。“酒吧裡有規定,不能讓客人等超過十分鐘。你已經超過了。”
“對不起,周先生,我立刻動手,五分鐘內搞定。”面對老闆,彼得不敢再發呆,迅速動手調酒。
周凜皺眉。“彼得,錯就是錯,道歉不能解決問題。”他付給員工的薪水很高,要求自然嚴格。
“老闆,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犯了。”彼得捨不得這份工作啊!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