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耳的酒囊飯袋肆意輕薄,頓時紅了眼圈,噗通跪在裴陌前,淚眼迷離的哀求道:“還是請裴相將千凝送回屋中,將秦箏換出來吧!”
見到這幕,裴陌便知這白千凝其實心裡對秦箏並非無情。
之所以二人這麼久仍未在一起,無非因為初見時那秦箏性子魯莽,趁著酒勁毀了白千凝的青白。
並且在那之後還犟的像頭倔驢,非但沒有溫言軟語的哄著,反倒一副老子睡了你,你就理應是老子女人的蠻橫模樣。
眼前這白千凝表面看上去是個心思細膩的溫婉女子,可性子卻也倔強的很,硬是不願承認自己對秦箏動了心,每次兩人見面都是冷言冷語,弄的秦箏甚是鬱悶。
這次也算是藉此機會推了她們一把吧!
聽著包廂中隱隱傳出的打鬥聲和母豬產崽般的哀嚎聲,裴陌知道那秦箏處理的也該差不多了,怕場面太過血…腥,便讓寧青城和白千凝先在二樓過道中等著,她則推門進了屋內。
屋內桌椅歪斜,裡間床榻胖的地上,一個臉上被揍得鼻青臉腫,根本分不清五官在何處的胖子,跟一頭待宰的光…豬一般,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股間不知被怎麼塞入一個男女閨房之樂的物體,一片鮮血淋淋。
那胖子躺在地上低聲嗚咽,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發現屋中進了人,氣的滿臉通紅的正在朝那胖子臉上招呼拳頭的秦箏抬眼看了一眼。
登時秦箏火冒三丈一下躥起來,指著裴陌鼻子破口大罵道:“裴陌,你丫的人性都被狗吃了啊!他孃的竟然把小爺點了穴換了這麼輕薄的衣裳,跟著豬頭塞一個屋裡!老子要不是解開穴道的速度夠快,還不晚節不保啊!小爺今天非跟你打一架不可。。。。。。”
秦箏罵罵咧咧的還沒把後面的話說完,屋門卻再次被推開,伴隨著一陣清雅的淡香,軟玉溫香入懷。
秦箏低頭看著撲到她懷裡,哭得淚眼迷濛的白千凝,原本暴怒的臉上瞬間開出一朵燦爛的大喇叭花,看向裴陌的眼神就差跪在那對她頂禮膜拜了。
人才啊!這他媽才是真朋友啊!她花了三年功夫都沒搞定的美人,這裴陌一出手轉瞬間就幫她搞定了,感受著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秦箏那單細胞腦子裡早把什麼胖子啊、坑害什麼的忘到天邊去了。
朝著裴陌狗腿的一笑,半摟著懷中白千凝便出屋安慰去了。
見兩人離開,裴陌扭頭看向一旁的寧青城,卻發現她正直直望著自己。
察覺到裴陌的視線,寧青城並不閃躲,反而回以一個嫵媚至極的微笑,湊近幾分指著地上的胖子道:“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將這金哲的手下全弄暈捆了,現在該如何處理他們?”
裴陌瞥了眼地上的胖子,漠然道:“竟敢意圖輕薄當朝二公主,找幾個人給他畫了像便丟去官府,讓他們處理吧。”
寧青城愕然,“畫像?”
裴陌淡淡道:“世人皆知洛國首富金福之子金哲娶了洛國頗富盛名的母老虎公主,名利雙收富可敵國。但你可知這金哲怕老婆同樣是出了名的,你若將其如此模樣的畫像交予那公主會如何?”
寧青城頓時頓悟,忍不住掩唇輕笑,無論這胖子身份在鄰國是何等尊貴,但是隻這懼內一條,就足夠治的他服服帖帖的。
顯然,趴在地上氣息奄奄的胖子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瞬間彷彿打了雞血一般,顫聲道:“這位主子!求您莫要將今日之事告訴我內人,您們提的條件我全答應啊!”
寧青城掩唇輕笑,邊將這胖子交給了自己手下處理,看著裴陌嬌笑道:“裴相這次可幫了我一個大忙,青城親自下廚做菜感謝裴相可好?”
裴陌卻神色淡淡看向她道:“你對我如此殷勤,究竟所為何事?”
聞言,寧青城眼神不禁變得有些幽怨起來,“裴相您日理萬機整日忙於朝政,應該早就忘了10年前,曾救過一個十來歲跟著爹爹在街頭賣藝的小姑娘的事了吧”
裴陌微怔,沉思片刻,只覺得模糊間似乎是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模糊印象,隨即看向寧青城道:“如果你是為了報恩才接近我,那便不必了。”說罷便轉身欲離開。
寧青城卻不願就這麼讓裴陌離開,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裴陌身前,伸手攔住她,語氣有些急切道:“若我說我是喜歡你呢?”
裴陌凝視著攔在她身前,眼神晶亮的妖嬈女子,神色間帶著一抹無奈,輕笑道:“你想讓我如何回應你?還有,你我今日不過初見罷了,你便說你喜歡我,那麼我想問你,何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