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樣,都不想付那該死的違約金。所以,不好意思,沒法換人。”
聽到他近乎無賴的藉口,沈青染只覺得胸口憋著一口氣,怎麼也順不過來。顧勁之說完便平靜的注視著前方,像她不復存在般。沈青染恨恨的盯著他,全然沒發現正朝車子走過來的杜好好。
“你的朋友?”顧勁之略帶疑惑的問。
“不用你管。”既然已經撕破臉,沈青染也就不再顧慮那麼多了。只是她沒發現這話聽起來多少有些淡淡的親暱。
杜好好生氣的臉已經快貼到車窗上了,她不耐煩的用手敲擊著沈青染這邊的車窗,嘴裡還在嘀咕著什麼。沈青染這才看到她,也反映過來顧勁之剛才問的是杜好好。
沈青染趕緊把車門開啟,好好臉上的笑已經有些陰森可怕的味道了。顧勁之噙著淺笑,看著好好嘴角奇怪的弧度,好好也順帶的打量了一下他,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沈青染拉著她的手從車裡跳了出來,反手將車門一關,掉頭便走。杜好好不明所以,只好跟著她。臨走時抱歉的看了顧勁之一眼。
雪亮的車燈在兩人身後閃了一下,杜好好回頭看去,見那車子如劃過水面的輕舟,悄無聲息的疾速而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難以安枕
沒了車燈,路燈顯得格外的昏暗。細雨如爆散開的煙花碎末,紛紛揚揚的下著,不知不覺將地面打得透溼。
兩人沉默的走著。一路上沈青染的唇角都繃得緊緊的,眼睛裡也細細的蒙著一層水霧。杜好好看著沉默不語的沈青染,一時竟想不出什麼話來打破這時的沉寂。
到家剛進門還沒來得及開燈,便有個軟呼呼的東西撲在腳上,失神的沈青染差點要發出一聲尖叫,還好那團軟呼呼先她一步發出了叫聲。這才讓她回神明白這團東西是杜好好寄住在她家的“芝麻”。
燈一亮,就看到“芝麻”一臉幽怨的對著她,因黑夜而變得晶亮的眼睛,也不悅的眯著。細細的喵嗚聲聽得讓人心生憐惜。
“芝麻,我回來了。”在沈青染身後的杜好好一下子躥上前,把“芝麻”抱了起來。芝麻見了她叫得更歡,伸著粉色的小舌頭努力的舔著她的手。
“哦,天哪,你是不是餓了一整天。那狠心的後媽就這麼對你?”聽到杜好好誇張的指控,沈青染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心裡的怨忿還沒消,眼前的情形又讓她想發笑。她備感無力的道:“首先,我不是它後媽。其次,我有給它留了午飯和晚飯,沒有餓它。所以,請你注意措辭。”
好好放下“芝麻”笑著說:“終於肯開口了,我的氣還沒消呢。我剛在這條路上來回走了七八回,也沒等到你。要不是想到它還在你這,我就放火把這給燒了。讓你無家可歸去。”
“隨意好了,反正產權證上寫的不是我。”
“喂,我問你,剛才送你來的人是誰?”看到沈青染稍微恢復了一點平時的模樣。杜好好不禁好奇的問她。
“顧勁之,陸連雲的大舅子。”沈青染含著譏諷的說:“是個知道妹夫舊情,還把舊情往裡面拉的怪物。”
杜好好聽了,誇張的吹了聲口哨“哇,長得還真不賴,和陸連雲有的一拼。”沈青染有氣的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怎麼,你又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想法了。”
杜好好眼睛轉了轉,一本正經的說:“說真的,青染。如果連你都承認他不賴的話,那他絕對算得上是男人中的*。你確定真的不準備收了他?”
“當然想收了他,當妖孽收到葫蘆裡化成水好了。”心情已經被顧勁之破壞怠盡的沈青染沒好氣的應她。。杜好好聽了一陣大笑,抱著芝麻進了洗臉間,自顧自的和“芝麻”說:“妖孽可是現今最流行的美男子形容詞呢。芝麻,你要不要也去看看顧妖孽呀?”
沈青染聽了在外間冷笑道:“你家那隻貓的眼光和你差不多,它看中的只怕是葉公子呢。”
“嗯,眼光不錯,比你強。”杜好好在裡面高興的大力親了口小貓。沈青染聽了只恨得牙根癢癢,“呸”了一聲,掉頭去收拾床鋪,不再理會那一人一貓的死活。
晚上杜好好興致勃勃的和她叨嘮著她們公司的外派事情。原來她所在的裝潢公司,最近在外地設點,正找人去那駐守的。杜好好的頭兒一心想著多收幾塊領地,便極力推薦萬事都順他意的杜好好去。好好倒是無所謂,不過在中國式的合夥企業裡,凡是涉及利益的事都會變得難以決斷。
沈青染斷斷續續的聽著她的話,腦子裡卻想著明天上班的事,心裡一陣煩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