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不必客氣。回頭麻煩你的地方也許更多。”顧勁之重新發動車子,沒人再主動繼續剛才的話題。而開車時的顧勁之似乎並不喜歡交談,,車內一片沉靜。直到將沈青染送到她上班的公司,顧勁之也只是衝她叩首道了個別便離開了。
情傷難愈
一進葉安的辦公室,沈青染便看到“芝麻”趴在沙發的墊子上,兩眼眯成縫的看著葉安,像是在細細考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她不由“卟噗”一聲笑了出來,看來“芝麻”是隻極其瞭解主人心意的貓,這麼早早的就已經替主人做起估量來了。她開心的走過去,將“芝麻”抱起來放到膝蓋上逗弄起來。
葉安收拾著桌上的東西,見沈青染在一旁逗貓,嘆著氣說:“看來你在勁安的工作很輕鬆嘛。都可以陪他們老總共進晚餐,也不管我一個人在這昏天黑地的加著班。”
“剛聽到有人說經常加班是因為老闆的苛刻或是下屬的無能。葉總認為自已算哪一個?”沈青染手指摳著“芝麻”的頭,笑笑的問。
葉安眉頭一抬,“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是哪個自大狂說的話。怎麼,才去了幾天就想反戈相對了?”
“當然不是,開玩笑的。”沈青染看到表情有些不好的葉安,連忙解釋。
葉安抿著嘴唇,將手裡的筆在指間一圈圈的轉著。臉上露出些猶疑的表情。一直低頭逗貓的沈青染半天沒聽到葉安的動靜,奇怪的抬頭看著他。
“青染,不要離他們太近。無論是陸連雲,還是顧勁之。”葉安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沈青染,臉上全然沒有平時戲謔的表情。
沈青染放在“芝麻”頭上的手指忍不住用力握了一下,“芝麻”發出一聲不悅的叫喚聲,從她身上溜一下去。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葉安看著她收緊的手指,將手上的筆輕輕的扔到桌上,“青染,希望你明白,我這只是善意的提醒,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說完後,他似乎猶豫著還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他還是停住沒有說。
沈青染的拇指輕輕揉著中指的指節。她明白葉安的提醒並沒有惡意,但只要涉及到陸連雲,她總是沒辦法冷靜的思考。明明已經對那個人沒有任何念想和希冀,卻總是容易被他左右自己的情緒。
她有些氣餒的沉默下來。也許杜好好說得沒錯。離開了她的陸連雲已儼然成了勁安公司當然不讓的二號人物,風頭正鍵,前程似錦,身邊還有如花美眷。
而反觀離開了他的沈青染,孤家寡人的吊在這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裡,勉強被稱作經理,卻終究只是個拿工資的打工仔而已。
這讓她的心理有著極度的不平衡,而還沒完全淡去的感情在這種不平衡的刺激下,變得如碰到火星的油一般,隨時可以轟然燃燒,傷己卻不自知。
她此時的表情裡隱藏著太多的情緒,愛恨交織,無法解脫。沉靜的坐在冷冷的白光下,清豔得如同隨時化去的幻像。
“要不要一起去喝點什麼,難得有個下班這麼早的週末。”葉安溫潤的笑著,極其自然的將手插進口袋,緊緊的握住。
“呃,好。去哪?”恍惚中的沈青染定了定神,強做著熱情的樣子。
葉安看著她此時的神情,終是輕嘆了口氣:“還是送你回家算了,總沒辦法帶著貓上酒吧。”
“芝麻”馬上有所感應似的喵了兩聲。沈青染不由笑了起來,將它抱到籃子裡拎著,和葉安一起出了辦公室。
週末的晚上,街上的行人比平時多了很多。沈青染抱著籃子,安靜的坐在葉安的車上,看著車外的風景。
今晚似乎所有的人都變得不善於開始新的話題,顧勁之如此,葉安亦是如此。在異乎平靜之中,葉安將她送到了她住的樓下。
“如果覺得感覺不好,就不要勉強自己。我可以找其它的經理過去接手。”葉安在沈青染下車時,口氣淡淡的說。
“嗯。”沈青染順口應完,看著他將眉毛抬了下,笑著對他說:“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情傷難愈的十八歲小姑娘?”
“嗯哼,或許是二十八歲的老姑娘!”
話音剛落,半袋貓糧便從半開的車門外飛了進來,差點砸在葉安的臉上,葉安趕緊將車門關上,笑著衝沈青染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車子如行雲流水般的掉頭而去。
回到家的沈青染突然覺得有種深重的疲憊,讓人乏得不想動彈。她掙扎著幫“芝麻”把窩安好,便一頭扎進被子裡,再也不願起來。
“芝麻”對牆角的窩顯然不是很滿意,長長短短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