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得蒙皇恩,只是,今夜所要圓房的是個冒充貨,不是金枝玉葉的公主。
“退下!”赫瑟安烈近乎兇暴的低吼。
“是!”雲奴的膽子嚇壞了,她連忙跑出喜房掩上房門。
“啊!糟!忘記替柚喃抹上胭脂了。”一直跑到花苑的亭臺,雲奴這才想起自己疏忽的事。“幸好她的白眉毛早就上了炭灰粉,不然這下真的玩完了。”自言自語著,雲奴拍撫著胸脯,努力調勻急促的呼吸。
要怪就怪冉柚喃不點自紅的檀口,和那一張驚為天人的美容,任人見了都要忘記她的素顏素肌。
北戎弗兒!
蒙古狗的掌上明珠!
赫瑟安烈邪勾起一抹殘酷的淡笑,他不用喜秤,一把掀開新嫁娘的紅巾蓋頭。唇邊的殘笑頓時凍僵住,他無法掌控的失了神,好半晌後,回過神來的他竟然感到心口緊繃,悸動的情潮狂亂的顛覆著。
“可恨。”他不禁氣怒。
冷然無感的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攝住心魂?難道刁女懂得攝魂大法?
無可否認的,眼前這一張臉兒絕對是老天爺最引以自傲的傑作。然而他不是好色的男人,他沒有情感的作祟,只有山崩海嘯一般的仇焰恨火。
“你,是我的丈夫嗎?”冉柚喃有點兒惶恐,可她卻不能不問。
“公主,‘奴才’正是赫瑟安烈,你的丈夫!”故意輕蔑貶低自己來羞辱他的“元妻”。
北戎弗兒的確是人人傳言中的天仙美女,但是這又如何?
乍見的驚心動魄只是一個意外,他可以一劍劃花她的麗顏,叫她承擔醜惡的難堪。戴著鳳冠,身穿霞衣的冉柚喃完全感覺不出站在她面前猶如冥王一般的他,心中強烈的怨恨和羞憤的懣氣。
她怯怯的伸出手,拉著他的小指頭,“我們是夫妻,對不對?”
“難道是姦夫和淫婦。”鄙夷的口吻絲毫不加掩飾,他冷笑著。
姦夫?淫婦?柚喃當然不知何意,可是島島姑娘一直教誨她不可以胡亂發問,所以她按捺下疑惑,怯怯的展開笑容。
一笑傾城。
二笑毀國。
滿腔恨火灼灼狂燒的赫瑟安烈心上一緊,一股憐惜不自覺的湧起。
他與她並肩的坐下,鼻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