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加班。
下班時間後的四十七樓只剩下致岡和願荷,她煮了杯咖啡端進他的辦公室。
他靠坐在椅背上,臉上的線條看來有些疲憊。最近公司實在太忙了,為了騰出“蜜月”時間,願荷逼著他不斷地工作,天知道他根本不會去度蜜月。
可是他不敢說什麼,當她以含憂帶怨的眼神看著他時,遠比對他大吼大叫來得有效。
願荷無言地打量著這間辦公室,致岡確實是一個很有品味的人,辦公室的裝潢相當的新穎且具現代感,但是卻不會給人冷冰冰的感覺。
她走近他身後的落地玻璃窗,俯瞰著華燈初上的燈火,感覺到一種平靜的痛苦緩緩地穿過她。轉頭甩掉心思的攪擾,她的手緩緩爬上他的額角輕拂著。
“願荷……”
他張開眼睛,有些惺忪地說。
那個模樣就像個小男孩。
她低頭吻上他,輕輕的、帶著一種虔誠的溫柔。
他的大手隨即將她抱進懷中,熟悉的探索著她的線條。
她熱情地回應著他的吻,讓他的慾望很快地加溫。
“你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她從不願在辦公室跟他親熱的。
“因為你明天就是別人的了,所以我要好好地愛你。”真悲哀,因為我不能告訴你我愛你,只能藉由身體告訴你……
他吻著她的頸項,一手快速而熟練的剝除著她的衣服。“只要你喊停,婚禮馬上可以停止。”
“別說這個了,讓我好好享受這一刻。”她的纖指輕壓在他的唇上。
“為什麼我覺得你會做出我不喜歡的事?”例如離開我!他不安的試圖從她眼中分析出一些蛛絲馬跡。
“閉上眼,我保證你會喜歡。”她微笑地抵著他的唇,催促他閉上眼睛。
她笑著躲開他的吻,動手解著他的襯衫與長褲。
她的積極讓他再也按捺不住,張開眼睛攫取她眼中散發出的熱情光芒。
“願荷。”他輕聲喚她的名。
由著自己衣物的落地,他的目光卻不曾離開過她。
“我自己來。”
拒絕他幫她解衣的手,她往後坐上他的原木辦公桌,掃落了不少桌上的文具與公文。接著她在他的面前輕解羅衫,那表情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幾年前,在他的住所,他差點奪走她的童真的那次,願荷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宛若一個為愛獻祭的虔誠信徒,那樣義無反顧地。
正思索間,隨著她衣物的落地,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地思考,他抱住她,將自己深深地埋在她的體內,恍若這麼做就可以抓住想要遠離的她。
他熾熱地在她裡面脈動著,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只有在這一刻,他屜於她,而她也屬於他。
攀住他的肩膀,任一波又一波的情慾之潮衝擊著她,她無助地落淚,在情感與肉體的極度震盪之下,她清楚又絕望的知道她愛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卻不肯敞開心來愛她。
“致岡……”
我愛你!
她承受著他的侵入與退出,承受著他碩大的慾望撞擊著她的深處,就像撞擊著她的靈魂。她卻連一句“我愛你”也無法說出口。
罷了!如果愛變成一種負擔,說出口只會平添自己的傷感。
不知過了多久,她彷彿飛到了外太空又回來一樣,她任他爆發在她裡面,然後她再也受不住這衝擊,趴在他胸膛上喘息著。
他的手輕撥開她汗溼的秀髮,溫柔地撫弄著她的肩頸。
“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她趴在他胸膛上輕聲地問。
“你是說你穿著一身可怕的套裝,出現在這個辦公室的那天?”
“不是,是我十三歲,你即將出國的時候,在你家後院的那次。”
你的記憶永遠自動跳過從前。
她幽幽地想。
“那次怎樣?我不大記得了。”
他的聲音有點悶。
她甚至可以感覺他的眉皺了起來。
她伸手將他的眉宇撫平,臉仍靠在他胸膛上沒有抬起來。“無論你記不記得,那都改變了我的一生。”
“改變了你的一生?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我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我怎麼沒印象。”
“或許對你來說不是什麼特別的,但是卻影響了我。”
她淡淡地說。“我原先是個不受注意的女孩,有點孤僻,父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