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來,花容失色的將秋染襟推開,兩人本就站在河邊,蘇清夢這一推,便將還沉浸在那一吻中的秋染襟直接推下了河。
在不遠處等候著的暖玉和糖罐聽見了撲通的一聲,也是一驚,連忙跑了過來,只見蘇清夢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岸邊,而秋染襟,則那河裡則是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泛起。
“爺”糖罐當下便明白了過來,大驚失色,連忙跑到了岸邊。
“小姐,你沒事兒吧。”暖玉也跟了過來,見蘇清夢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裡,臉頰上也是紅彤彤的一片。
“沒事兒。”蘇清夢趕緊搖了搖頭,拉起暖玉的手,“咱們走”
“可是小姐”暖玉一臉茫然的指著剛剛爬上岸來的秋染襟,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清夢給強拖走了。
秋染襟上了岸,一身溼漉漉的,墨髮上海粘著那河裡的碧色水草,溼噠噠的貼在背上,初春的河水依然冰冷,他一上岸,便覺得凍得直哆嗦。
然而看著蘇清夢落荒而逃的背影,秋染襟卻是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糖罐見渾身,狼狽非常的秋染襟笑得如此開懷,也是不由得愣住了,怎麼這落水了還這般高興
難不成是在河裡把腦子給撞了
 ;。。。 ; ;
第一百零三章 花朝時節(加更)
草木長薄,繁花歷亂,楊柳依依,芳草萋萋。
暖玉剪了許多紙花拿到了院前的海棠花枝上掛上,進屋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笑意,見蘇清夢坐在湘妃椅前磕著瓜子,便是一皺眉,說道:“小姐,今兒是花朝節,你怎麼閒在府裡啊?”
蘇清夢抬眼,瞅了瞅一臉笑意的暖玉,繼續磕著瓜子兒,聲音模糊不清:“本小姐樂意,你管得著!”
暖玉瞧蘇清夢的樣子,便不由得噗呲一聲笑了起來,走到了蘇清夢的身前,探身,打趣兒說道:“小姐,你莫不是還躲著侯爺吧?”
暖玉這一說,蘇清夢的手便頓時停了動作,臉頰上也是不由得一紅,撇過臉,說道:‘胡說什麼呢!我幹嘛得躲他?!”
暖玉一見蘇清夢得表情,便又納悶了,疑惑道:“不是小姐說欠著侯爺新年禮物,才躲他的嗎?”
暖玉這一問,蘇清夢這才反應了過來,一時間便噎住了。
說起來,也全都是那秋染襟不好,自元宵之後,每每蘇清夢出門,他都陰魂不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說什麼“情之所至,實在愧疚,肌膚之親,理當負責。”
弄得蘇清夢只要一見著他,就總是想起那夜火樹銀花之下的那個吻,真真是罪孽!
“小姐?小姐?”暖玉見蘇清夢又走神了,便輕輕的搖了搖她。
“你別搖了,我頭都暈了。”蘇清夢洩氣的無奈說著,要不是因為這秋染襟,自己怎會在這二月仲春,正值芳菲盛開,綠枝紅葩的時節裡窩在洛府裡。
“誰讓你不理會我來著。”暖玉撇著嘴,有些委屈,“對了,今年官府還是辦了賞花會,小姐去嗎?”
“那個賞花會一點兒也不好玩,還不如待在府裡呢。”蘇清夢一想起這官府辦的賞花會,便覺得無聊得緊。
來參加這花會的,都是揚州城裡的世家小姐,品茗吟詩,你一句,我一句的,實在是無聊的緊,還個個以紗覆面,好不嬌柔。
暖玉聽蘇清夢說不去,難免有些失望,作為江南女子的代表,暖玉最喜的便是這樣優雅恬淡的賞花會了。
“那小姐也可以去撲蝶啊。”暖玉仍舊是不死心,想勸說蘇清夢。
蘇清夢也跟著搖了搖頭,言道:“人蝴蝶好好的,撲它作甚?”
“……”暖玉無語,一直知道自家小姐與別人家的小姐不同,卻是不想竟然是半點女子喜愛的活動都不參加。
“老奴王四見過小姐。”正說著呢,王四忽然走進了屋子,半躬著身子說道。
“王管家前來,可是有事?”蘇清夢笑吟吟的問道。
“適才侯府的人送來了一封信,叮囑老奴定要交給小姐,待小姐拆封看後,才去回覆。”王四說罷, 便從懷裡摸出了一個信封來。
蘇清夢皺了皺眉,不情願的接過了信封,這秋染襟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將信箋展開,秋染襟那熟悉恣意的柳體便映入眼簾。
“自別後,心緒愀然,鬥牛星火相與枕藉,空明白露,酒闌伏惟,旦暮思與卿捧袂款談,日日相伴於卿左右;然季月皇命在身,臨江而上,山水迢遞,予不望卿折柳相送;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