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走了一刻鐘左右,果然見那前方有一亭臺掩映於花樹之間,旁邊有一籬架,綺麗之色的薔薇簇簇擁擁,遠遠望去,如同一片粉雲。
亭臺之前是一方圓數丈的池塘,池面上數葉青荷亭亭而立,隨著習習涼風鼓動,鼻端似乎嗅到了絲絲清香。
蘇清夢走進了涼亭,手撐著硃色欄杆,遙望著對面的假山嶙峋,草木繁茂。
忽然,她的眉頭一皺,身子往前微微探了一些,望著那對面的假山,眼睛瞪得大大的。
只見那假山後緩緩的走出一個白衣男子來,因隔得遠,蘇清夢也瞧不清他的容貌,只感此人周身氣度不凡,一舉一動,都自帶著雍容華貴之氣。
正在此時,那男人卻也似乎是注意到了蘇清夢的目光,抬眼,朝這邊望來。
蘇清夢沒由來的覺得心頭一緊,像是做了壞事被人逮著了一般,竟然倉皇得想要逃離。
蘇清夢不是傻子,這個男人出現在御花園,又如此氣度不凡,必然是王公貴族,自己雖然有秋染襟依仗,可是沒有必要的麻煩, 還是不要沾染的好。
想著,蘇清夢便欲轉身離開,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響動,她狐疑的回過頭去,登時便傻眼了。
只見先前站在假山前的男人此刻已經飛身而起,白衣飄飛,足尖輕點,踏著那青荷麗水便向自己飛來。
時間太快,蘇清夢只是呆愣了一下,此人便已經穩穩的落在了亭中,站在了她的身前,她這才看清這男人的模樣。
男人模樣英俊,卻是和洛星河,秋染襟皆不同,他周身自有一種威嚴之氣,只是淡淡的一掃目,便生出睥睨萬物的尊貴。
“你是何人?怎會在和御花園?”男人眉頭微蹙,目光直視著蘇清夢,上下打量著。
“我……”蘇清夢頓時覺得緊張了起來,低垂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蘇清夢支支吾吾說不清,男人也覺得奇怪,眉間的印記便更加深了,又問:“本宮問你,你為何不說?!”
一聽此人的自稱,蘇清夢便登時明白了此人的身份,斂裙盈盈拜下,伏地念道:“回太子殿下,民女在此等人。”
“你且起來。”太子見蘇清夢盈盈拜下,面上無甚表情,淡淡的做了一個起身的手勢,“你等誰?”
“永安侯。”蘇清夢站起身來,垂眸斂目,輕聲答道。
“呵呵。”太子一笑,說道,“原來你就是傳言中那個有傾城之色的女子,你且抬起頭來,本宮倒是想看看可是有誇大之嫌?”
蘇清夢是滿心的無語,這個東宮太子怎麼平端端的出現在這裡?難道自己運氣真就背?
雖然心裡百般不願,可這怎麼說也是太子的命令,蘇清夢也只能硬著頭皮抬起頭來。
遠山眉,丹鳳眼,精緻小巧的瑤鼻,含櫻朱唇,一雙眸子柔柔的望著,清亮無比。
“你……”太子瞧著,眉頭又皺得深了,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麼好似在何處見過一般?竟然會是這樣熟悉的感覺?
蘇清夢立時垂下了頭,戰戰兢兢的等著那太子大人說話。
“你究竟是何人?”太子想了許久,還是想不起來,是在何處見過她,便索性直接問她。
“我……”蘇清夢有些無語,怎麼非得知道自己是誰啊,“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
“普通?”聞言,太子輕笑了起來,那雙暗蘊天地的眸子忽的一沉,“能讓永安侯如此費心的女子,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蘇清夢再一次的無語了,這非得讓她說,說了卻又不信,這個所謂的太子爺怎麼這般麻煩。
太子哪裡知道蘇清夢心裡的腹誹,悠然在亭中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還示意蘇清夢坐到了自己的對面。
“聽說,你是從揚州來的?”太子在石凳子上坐定,便啟唇問道。
“恩。”蘇清夢坐在那石凳上,如坐針氈,面前這個太子的目光讓她覺得極其的不自在,可又不能發作。
在蘇清夢的心裡,這些住在宮裡的人都是和說書故事之中一樣,視人命為草芥,輕則流放,重則滅門,實在是可怕得很。
“本宮素聞這揚州城裡有一首富姓洛,傳言其富可敵國,家財萬貫,不知姑娘可是知道?”太子含笑問著。
蘇清夢一愣,仍舊低垂著頭,聲音平靜,答道:“民女是揚州人,自然是知道的。”
“哦?”太子一聽蘇清夢知道,便又繼續問道,“那這洛家可是如傳言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