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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道了,打完招呼我們倆再把醫院的環境熟悉一下吧,省的到時候走錯路。”呂一依說著就開始收拾起來。

實習生都是半天班的倒班,工作量不大,在手術室裡觀察醫生麻醉的具體手法,聽著老師的講解,什麼時候用什麼藥品,有什麼注意事項,觀察病人的血壓和呼吸頻率,隨時作出反應等,偶爾請教幾個問題,謝謝報告或者再回答幾個老師的問題,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實習已經開始兩天了,張茜已經開始習慣起來,今天她接到通知,會有人帶著張茜值夜班,雖然有些不解,但是,張茜仍是禮貌的表示一定會去的。

晚上的醫院有些安靜,尤其是王老師還帶著張茜從樓梯上走,樓梯上沒有人,靜悄悄的,一路上只能聽見兩人的‘噠噠’腳步聲,人影在感應燈下閃爍,張茜摒住呼吸看了看前面的王老師,等到又上了一層臺階以後,她忍不住開口了。

“王老師,我們上哪裡值班啊。”

“哦~我沒有說麼。”帶著張茜的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叫王荷,她說話不緊不慢的,溫溫柔柔的樣子,手術的時候這種聲音能很好的安撫病人的情緒。

但是現在,張茜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一個一個的蹦了出來,那種慢腔慢調,還有拉長的聲線,硬生生的帶出一絲詭異的感覺,加上她此時走在張茜的前面,這麼一回頭,正好被燈光照到一半的臉頰,更加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我們要去的是貴賓區,晚上一般沒什麼事,你跟著我走就行了。”王老師說完就轉了頭繼續上樓,張茜也鬆了一口氣。

終於走出樓梯,看著頭頂發著亮光的白熾燈,張茜竟然覺得它們有些可愛!

來到值班室,王老師吩咐了張茜一些事情,就不再和她說話,拿起一摞紙開始看了起來。

張茜覺得自己就是過來打醬油的,她只是坐在那裡什麼也沒幹,輸液、打針、換藥什麼的這些都有專門的護士來做,即使她想幫忙,那些人也不理她,這讓她有點尷尬。

好歹是第一次值班,張茜也不敢馬虎,手機都不敢掏出來,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看眾人忙碌的樣子發著呆。

貴賓區裡住的都是一些有錢或者有權的人,病房都是單人間的,有什麼事情都會直接按鈴叫人,理由也五花八門,空調冷了,倒杯水啊,調下床位啊,幫那東西啊等等。

又有鈴聲響了,張茜正想著這次又是什麼極品的理由時,老師卻把她叫住了:“張茜,109號房,這是藥,你給他送去。”

終於有事情幹了,張茜感嘆著,向老師保證一定完成任務,就轉身走了,所以她沒看見身後那個憤恨的眼神和周圍眾多豔羨的目光。

109這個房間的位置有點微妙,在走廊盡頭拐角的地方,牢牢地霸佔了這一大塊的地方,張茜對了門牌號,然後整了整衣服,禮貌的開始敲門,等了好一會兒,裡面沒有人說話。

張茜歪了歪頭,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最後,張茜又敲了敲門,並且禮貌的說了一句:“我來送藥。”然後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醫院的某些時候的制度很嚴,說什麼時候吃藥,就什麼時候吃,張茜昨天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小護士晚送了十分鐘,結果被護士長罵了一頓,最後鬧的的差點被開除。

後來張茜將這件事說給呂一依聽,語氣裡有著對那個小姑娘的同情,和對醫院這種做法的不理解。

結果張茜被呂一依教育了一頓:“你豬腦袋啊,這醫院裡住的都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麼,病人吃的是什麼藥你知道麼,萬一真有個好歹,這責任誰負啊,再說那個小護士最後不是沒被開除麼,你瞎操心什麼。”

進了門張茜端起了溫和的笑容,剛想開口說什麼,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熟悉的男人——孫東墨,張茜把還沒出口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轉身就想走。

手剛放到門把手,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我還沒有吃藥。”

張茜的手仍然放在門把手上,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如此反覆了幾次以後,這才放開把手轉過身來。

見到孫東墨的那一刻,張茜就清楚的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學校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將實習生送進這所私人醫院。

還那麼巧的和呂一依同一家醫院、同一個宿舍!孫東墨才不會有那麼多心眼,哼,該死的林楊。

藥被放在一個小巧的托盤上,張茜板著臉拿著托盤走進了房間,剛才光注意床上的人了,現在走近一看,哎呦,小生活過的不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