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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

辛梓愣了下,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說:“差不多全部。”

“你覺得是我讓謝錚藏了她?”淺深索性走回沙發坐下,翹著腿斜睨著他。

沉默片刻,辛梓平靜地回道,“我沒有這麼說。”

梁淺深瞳孔驀然微縮,像是要刺穿辛梓那漠然的假面,許久她方冷笑說:“那你跟我說她有多可憐做什麼?你可以表現得再明顯點。”

辛梓重新脫了鞋走到淺深面前:“淺深,你說我不信你,那你自己為什麼不先解釋你有沒有做過?”

淺深的眼睛裡可以冒出火來,卻寒著臉不去看他:“說了也是廢話。”

辛梓也有些激動:“我們能不這麼對話嗎?”

淺深抓起包慢悠悠站起來,看著辛梓的臉她不怒反笑:“不這麼說話就不是梁淺深。”她推開他,徑直朝樓梯走去,“你自己去見那個人吧,我沒那份心情。”

辛梓對著她的背影沉聲問道:“梁淺深!你知不知道我要帶你去見誰?”

淺深的腳步停頓了下,突然間想起那時候她想要跟他解釋倪淵與她之間的關係時他說過的話,於是,她以牙還牙:“我沒興趣知道。”

樓上傳來重重的鎖門聲,辛梓望著隱在暗處的房門,捏著紙袋的手骨節泛白,心跳逐漸平靜之後,他才拿出手機撥下一個號碼。

“徐醫生,我是辛梓。對,不好意思,我今天不過來看我媽了……我太太臨時有事。麻煩您照顧我媽,謝謝。”

不出第三日,淺深第一次在辛梓還未起床之前就起了床,拎著行李袋趕赴臨城去完成她那一直未完結的強姦案。此次所裡非常謹慎,派了專車專員送淺深過去,嘉妮依舊不放心想要陪同前去,卻被淺深攔住,她怕萬一跟她談到辛梓,自己情緒失控。

法庭上,梁淺深遇佛殺佛,遇魔殺魔,擋者必死,偏偏風度優雅,言辭得體,辯方律師憋得老臉通紅無法反駁出幾句通順的話來。

一戰告捷,被害人家屬感激涕零,握著淺深的手不肯放,連連說:“那個禽獸終於遭到報應了,梁律師真是謝謝你!小女多虧你才能討回公道!”

淺深輕輕搖了搖頭,心頭微酸,走到那個受害的女孩面前柔聲說:“你很堅強,有很多被傷害了的女性不敢站出來指控那些罪人,可你做到了。不要怕,未來的路還很長,你這麼勇敢,一定可以過得很好。”

送走了委託人,淺深心裡百感交集,她做律師,有一半的理由是為了打壓這種犯罪惡勢力,保護女權主義。可是,在這個社會上真正敢站出來指控強姦犯的受害者又有幾個?就連她自己,若不是被家族保護著,不用她出面那些人就會死得很慘,她有這個勇氣站出來嗎?

說到底,她連把這件事告訴她最愛的人的勇氣都沒有。

那時候的她只會一遍遍地對自己說:你已經髒了,他還是乾淨的。

“淺深。”

淺深從沉思中被喚醒,不知不覺自己竟在路邊發呆,一抬頭卻見顧景然站在面前,似喜似憂地看著自己。

“景然?”淺深迷茫,“你在這兒……”

“別誤會,我也有案子在這裡審。”景然笑著指指自己手中的資料夾。

他們尋了間小茶樓坐下,淺深隨意點了杯普洱茶慢慢喝了起來。

“天氣冷了,喝暖茶的感覺真好。”淺深捧著茶杯滿足地喝了一口,從手指到全身都暖和起來。

景然笑眯眯地也品了一口,說:“看你的樣子,又勝一場?”

淺深笑笑:“是啊,贏了,對方也不打算上訴。你呢?”

“我?休庭中,明天繼續。”

淺深盯著他看了會,景然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低頭看看自己,問淺深:“怎麼了?我身上有問題嗎?”

淺深旋轉著杯子,低著頭斟酌了下說:“辛梓的那個案子……你不用太在意。”

“你倒是安慰起我來了。沒事,你覺得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打官司,勝敗乃兵家常事。”景然倒是沒有淺深那般謹慎,輕鬆地回道。

“那你不想跟我說說他的壞話?”見他那麼放得開,淺深也不忌諱起來。

景然呵呵一笑,反問:“我在你面前說他壞話豈不是自尋死路。”

淺深卻沒再笑,她摩挲著陶瓷茶杯的花紋,好像那上面的紋路便是她心頭上的傷痕,訥訥地問:“景然,你說他還愛不愛我?”

顧景然微怔,沉默過後才說:“我看不出來。”

淺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