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雖說淺深的手藝確實高超,但是,說到底她是一個懶人,偶爾陶冶情操還行,可是要她長期奮戰是不可能的。不過,無需擔心,有人非常自覺地接過了她的鍋鏟,下廚一事就被包辦了。可是,淺深還是喜歡呆在廚房裡看辛梓做菜,辛梓讓她出去看會電視,別在這裡聞油煙味。淺深不依,就愛趴在小餐桌上看他把一盤盤菜耐心地做好,好像對待一件件藝術品。
晚上,辛梓坐在書房對著電腦檢視資料,螢幕的白光照在他臉上蒙出一片肅穆,不笑的臉看上去有些陰沉刻板,淺色的瞳孔映出的光芒卻冷漠得令人發慌。時鐘指向十一點,辛梓拿起茶杯正要喝,卻發現裡面只剩下茶葉,水已乾。嘆口氣,辛梓摘下眼鏡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敲門聲響起。
“進來。”迅速闔上筆記本,再抬頭,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已經換上一張溫柔的笑臉。
淺深端著一個小盤子進來,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邊上,再把盤子放下,舒一口氣,笑道:“燕窩,給你補身體的。”
辛梓揭開瓷碗的蓋子,聞了聞,柔聲道:“沒想到有夜宵。”
淺深趴在桌上,支著下巴側頭指了指邊上的勺子:“趁熱喝了,你最近這麼辛苦,每天熬夜,不補怎麼行。”
前兩天她午休的時候跑去看他,得知他正在視察建設工地就趕赴現場,然後她才知道,辛梓真的非常辛苦,她躲在車裡看著他穿行於鋼筋水泥之間,連中飯都沒顧上吃一口,竟吃那工地上揚起的塵土,淺深心疼得難受。辛梓上車後,滿身揚塵,看到她一張苦瓜臉,還淡笑說:“沒事。”
辛梓得令,垂目時剛好看到淺深光著的腳:“怎麼又不穿鞋。”口氣無奈又疼惜。
淺深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白白的腳丫子,無所謂地說:“懶。”
辛梓按住額頭,搖了搖頭,隨後往椅子上靠了靠,張開雙臂看著淺深。淺深不明所以地盯著他,辛梓只好又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過來,地上涼。”
一明白過來,淺深立馬就要變油燜大蝦,裝腔作勢地挪了兩步,才在他腿上坐下。辛梓摟著她纖細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沒有完全吹乾的長髮帶著清新的香波味摻著溼氣入鼻,一天的煩悶和壓抑全都因她化為空氣。
“來,我餵你。”淺深舀起一勺燕窩,吹散了些熱氣,遞到辛梓嘴邊。
他也不知道吃進去什麼味道,只是覺得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低頭吹氣的模樣上,眉眼如畫,好似一個白皙無瑕的玉人,美麗得讓他無法眨眼。
“易玥珊……”
聽到這個名字,淺深忽然頓住,敏感地把目光刺過來。
“不要這麼緊張。”辛梓一怔,連忙輕輕拍拍她的背。
淺深一窘,別過臉,倔嘴道:“我哪有。”
辛梓忍不住低笑:“你兇起來真的……很可怕。那天晚宴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那麼狠絕,非常不可一世。”
淺深掐了他一下,怒瞪:“你還敢說!”
“玥珊,其實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世俗讓她變成現在這樣,我不是替她說好話,她做過什麼,是怎樣的人,我比你清楚。”辛梓拉過淺深的手,十指交扣,“淺淺,在你之後,我從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或者說,我把我所有的感情都投在了你身上,玥珊的出現我不曾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她和自己好像,每天奔波忙碌,卻依舊在跌爬滾中看盡世態炎涼。她和嘉妮差不多大,這麼一比,我就不自主地把她看作小妹。即使她騙我說她為了我被人強了……我也一笑了之沒有揭穿。”
辛梓望著淺深低頭若有所思的表情,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淺深回應轉過頭,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有些事就像你說的過去了就過去了。”
“我知道了。”淺深輕輕點了點頭,又舀了一勺送到辛梓嘴邊,神情冷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只要別再來惹我,我也不會拿她怎樣。”
點到即可,辛梓識相地閉嘴,梁淺深的小心眼……太出名了。
淺深一言不發地把燕窩喂完,辛梓看她,她沒看他,把碗放到桌上,坐著不動。他探過身,看著她的緊繃的側臉,輕聲問:“生氣了?”
“這件事可以就這麼算了。不過……”淺深忽然直指不遠處小茶几上的小保險箱,“我那時絕沒有想要盜取你什麼資訊告訴景然,你誣衊我,你得跟我道歉。”
辛梓瞭然:“那時候……唉,我道歉……不過,你到底想做什麼?”
淺深憋了口氣,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