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手中那本朝思暮想的《太白詩集》,被不解意的清風吹得散亂,猶如她此時紛亂不定的心緒一般……
兩指乍分。她像是被夢驚醒,過去的種種明白了幾分。
原本以為是太子苦苦糾纏,趁人之危製造了秋水與鳳玄鈞之間不可扭轉的矛盾。但是現在看來,年輕的秋水對自己的感情也並非堅定。
一邊是英勇無畏的表哥,一邊是體貼溫柔的太子,任何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都會難以取捨吧?
上次在鳳玄城那裡她所看到的,應該是秋水與太子之間有了真正的曖昧之後,一邊接受了太子的愛,一邊又割捨不掉表哥的情,就因為如此,她選擇了自殺?不對,好像還有哪裡說不通的。
與其在這裡想來想去想不透,為何不直接去尋答案?她不想驚擾到鳳玄鈞,但是也有別的方法可以知道這個謎底。那就是,三年前的太子東宮!
從鳳玄煜被冊封為太子之日起,一直到去世前,他始終住在這裡,住了有二十年。即使鳳玄楓登基,都沒有將他搬離出東宮,還以太子之禮對待。
當年的事,當年的情,都在這裡留下了極深的烙印。剛剛踏進東宮的門,檀香的念力就讓她聽到了什麼——
“太子殿下,你說表哥不喜歡女人,是什麼意思?”今天的秋水穿著從大氏國進貢來的紫煙紗羅製成的新裙,鬢上掛著一串金色的桂花,這金花本是用南海金沙細細雕刻而成,一朵就價值千金。
太子翹起一條腿,笑得有些詭異,“難道你和他在一起相處這麼久沒覺得他很奇怪?從小到大都不近女色,有你這麼漂亮的表妹在身邊,可是他對你卻從來沒有半點柔情蜜意。”
“這,這也不奇怪啊。”秋水強撐著反駁:“我表哥本來就是心懷家國社稷,要做大事的人,當然不能被兒女情長牽絆。再說,三皇子和四皇子不是也沒有親密的女伴嗎。難道他們都有問題?”
“二弟怎麼能和三弟四弟相比?”太子冷笑道:“三弟四弟都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對女孩子出了名的溫柔好脾氣,不過是因為眼高於頂所以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倒貼上去的女孩子可是不計其數的。二弟可就不同了,見到女孩子就皺起眉頭,一副反感厭惡到極點的樣子,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他那樣的表現?”
秋水怔了一會兒,將頭使勁地搖了幾下:“不對,世人有千百種,表哥只是和其他人不一樣,不喜歡凡花俗草,所以從來不去招惹她們。”
“可是秋水表妹這麼靈秀聰穎,容貌出眾的女孩子他都不假辭色,只能說明他心如鐵石,是一塊死木疙瘩。”太子欺身而至,“不過他若肯‘招惹’你,我倒要心疼了。”
秋水沒意識到對方眼中強烈的攻擊性,還在傻傻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若看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子躺在別的男人懷裡,我會發狂的。”
秋水面上一紅,嗔道:“你胡說……”
太子雙手如鉗,將她猛拉入懷裡,雙唇早有預謀地捕捉住那兩片瑟瑟發抖的玫瑰花瓣,雙手,更是極有經驗地在她的後背上揉磨,每一下都充滿了情慾之火,將原本奮力抵抗的秋水漸漸揉磨成一團散沙,徹底倒進了他的懷裡。
“好秋水,我想這一天想了多久你知道嗎?”太子的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興奮,潮溼的唇舌在她的耳垂邊留連,“明天我就去稟報父皇,封你做太子妃,好不好?”
“嗯……不,不要……”秋水艱難地抵抗著,但是自己的心已經飛得無法掌控。
“你不信我?我現在就發誓給你聽。若我鳳玄煜對不起你,我就會……”
“別,別亂說話。”秋水慌張地用手捂住他的嘴,“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怕……”
“怕什麼?我是太子!除了父皇,鳳國內誰還能高過我去?”他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盯著秋水猶如盯著即將到嘴的獵物,嘴上還是溫存的情話:“秋水,你知不知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已經對你傾心,今生再沒有第二個女子能讓我這麼顛倒瘋狂。”
被男人們說了無數遍的情話對於初涉情慾的女人來說卻是最致命的。
就在秋水猶豫不決,又心思跳躍之時,太子已經將她抱起,強行走回了自己的寢宮。
那一天,正是藕花香殘。
驚出一身冷汗。
子夜時分,檀香在太子東宮的夜色下悄然呆立良久。
她不是人,沒有真正的人身,不可能會出汗,只是這份驚詫地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