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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只是亮了個身姿就立刻贏得一片喝彩之聲。

“二皇子率先下場,有誰敢掠其鋒芒?”旁邊四皇子和三皇子低聲笑說:“今天本來就是父皇專為二哥準備,想封他軍職,又怕老臣不服,故意擺出這個陣勢,以服人心罷了。”

她在旁邊聽著,恍然大悟,更加心花怒放。

她自幼和母親在遠鎮居住,雖然有個身為皇貴妃的姨娘卻很少見面,最近兩個月才剛剛來到城內探望。姨娘很喜歡她,留她們母子在宮內住。因為後宮最近少有大宴,她也沒有出過門,連幾位皇子都認不全,只有這個表哥和她一見如故,自然全心全意都是敬仰表哥的文才武功。

今天看錶哥一出場就光彩照人,她也覺得臉上有光,心中只盼著表哥能得頭名。

果然,幾個武官下場較量,都是不出三五十招就被他劍指咽喉。最後一次只見表哥一個鷂子翻身,長劍背在身後,手肘疾揚打在對手的下巴上,那人踉蹌幾步倒在地上。

全場一片喝彩之聲,她也忍不住拍手叫好,雖然混在群聲之中不是很突出,但是王族看臺內的幾個皇子都不由得看向她這邊。

她急忙低頭,生怕被人認出來給表哥添麻煩,但那一低頭的羞澀還是落在看臺盡頭的一雙瞳眸之中。

那雙瞳眸先是露出厭惡之色,接著是驚訝,而後是迷惑……只是這一連串的變化,滿場誰都不曾發現。

演武眼看已臨近尾聲,顯然是二皇子一枝獨秀,技壓群雄。忽然間太子飄然離座,對鳳皇說:“父皇,兒臣也想和弟弟切磋切磋。”

鳳皇有些奇怪,但還是準了,叮囑幾句:“兄弟比武點到為止,小心不要受傷。”

“兒臣謹記。”太子本來可以沿著旁邊的樓梯走下高臺,但他偏偏就要走過長長的看臺,從另一側下去,走到她跟前時忽然故意放慢腳步,似乎喃喃自語,又似乎故意說給她聽似的,唸了句:“好香。”

她的臉倏然紅了,因為覺得被他言詞輕薄而有點惱怒。她天真爛漫,只以為換了男裝就不被人認出,卻不知道自己身上薰的香料味道卻不是可以驟然去掉,所以只憑氣味就被人認出女兒之身。

眼見太子也走到場心,對二皇子說:“好兄弟,今天表現得這麼精彩,是為了看臺上的人呢,還是為了揚名全軍?”

二皇子心無旁騖,以為他指的是父皇,淡然笑道:“父皇不是說了嗎,習武練兵保家衛國是我們鳳國男兒的天職,大哥要勝我只怕要盡全力。”

“不過是和兄弟玩玩,何必當真。”太子的武藝向來稀鬆平常,在兄弟中只能排在倒數的位置,但他身份尊貴,既然下場,二皇子也要給他留幾分面子,不能讓他輸得太難看。

兩人一交手,二皇子就處於防守之勢,並不急於進攻。太子倒是使出全力,舞了一套漂亮的流鳳劍法。這套劍法姿勢美妙,即使不能佔上風,看上去倒也是瀟灑自若。

一時間兩人從場面上看倒象是戰成了平手。

看臺上的三皇子和四皇子眼見此情況,不過相視一笑。

五皇子則沉不住氣,低聲自語:“大哥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強出頭?這不是給自己惹不自在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個小小的她站在人群之後,眼中滿是欣喜,不由得嘴角掛上笑意,痴痴地看著校場內翻飛的人影。

太子偶然在回步停歇時看到那抹笑容,暗沉的眸光裡劃過一道冷風,他右手依然是進攻之勢,左手卻悄悄摸向胸口,待到下一回合剛剛對過,他左手忽然擺了擺,對面之人一聲悶哼,腳下步伐踉蹌雜亂地連連倒退,差點摔倒。

場上不是喝彩,而是一陣驚呼。誰也想不到二皇子居然會輸在太子手上,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大太子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暗器,未免有點小人之道,不由得眾人竊竊私語起來。

太子鎮定自若地笑道:“二弟,兵不厭詐的道理你是知道的吧。如果戰場上有敵人施發暗器,你卻是這麼粗心大意,到時候傷到就不好了。”

二皇子用手掌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一拍,幾點寒光飛落到他手上。雖然心裡生氣,但表面上他還是沒有立刻發作,只是拱了拱手,客氣地說:“謝謝大哥提點。不過戰場對敵的時候我可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心慈手軟了。”

他兩人說話聲音並不大,看臺上的人不是能聽得很清楚。只是看到太子笑吟吟地去扶二皇子,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

有個兵卒突然從看臺上跑下來,搶先拉住二皇子的另一隻胳膊,殷殷關切地急問:“表哥,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