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定無比的說道:“帶我去!”
陳子諾命令式的口吻說道:“你去做什麼?只會礙手礙腳!”
我眼神堅定,懇切的看向陳子諾,厲聲說道:“他活著我就把他綁到香港,他死了我就去為他收屍。陳子諾!如果我見不到黑鷹最後一面,我恨你一輩子!”
我死死盯住陳子諾,他的眼神裡有了一絲猶豫,終於妥協說道:“知道了。”
我坐在陳子諾的車裡再次在廣東的市區裡疾馳。這是我第一次坐在他副駕駛的位置上。子諾這人表面看來不溫不火,木訥平庸其實是多技傍身,深藏不露,他的車技也是一流,從他的操控上我感覺到黑鷹那邊的情況一定十分緊急。
車輛趕到北郊東山公園外圍,已經能聽到交火的槍聲。
陳子諾將車開到一條小路的拐角處停下,說道:“我不方便露面,只能將車停在這裡。”
隱約間看到裡面交火的場景,黑鷹和他的兄弟依然是黑風衣,黑禮帽,對方竟是什麼角色都有,小商小販,黃包車伕,大廳經理。。。我的眼裡只有黑鷹,只見他翻越躲閃槍法入神,彈無虛發,轉身跳躍間就幹掉了四五個敵人,連久經沙場的陳子諾也不禁連連稱讚:“好身手!好槍法!”
我知道此時下車只能讓他分心。我坐在車裡為他捏一把汗。但是我相信黑鷹,我相信他一定能從槍林彈雨中活著出來。
槍聲趨於平靜。敵人都被撂倒。黑風堂的兄弟們與黑鷹聚集一處清點人數。遠處警車響起,我急忙下車大喊道:“黑鷹,巡捕房的人快來了,大家快上車!”
黑鷹的兄弟迅速上了後面趕來的車輛。
黑鷹走到我面前一把握住我的肩,劍拔弩張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這時一輛白色轎車疾馳而來,一瞬間,本能一定是本能。不容多想,我一把搬過黑鷹的手臂完全擋在了黑鷹身前。
一陣槍聲響起。
“啊!”
我痛苦的叫道:“陳子涵!”
白色轎車在主幹道上疾馳而去。
黑鷹扶住我不斷下墜的身體,喊道:“丫頭!”
陳子諾也急忙從車裡出來,叫道:“快上車!”
二人迅速將我抬到車裡,我枕在黑鷹的腿上,他一手持槍,一手按住我不斷流血的傷口。他的臉更黑了,怒聲吼道:“陳子諾!她怎麼會跟來,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陳子諾苦聲嘆道:“黑鷹老闆,你認識玉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什麼時候能乖乖的聽我的話?”
黑鷹凝眉看我,緊聲問道:“丫頭你怎麼樣?怎麼樣?堅持住!”
他緊緊的按住我不斷流血的傷口,我在他眼裡看到了慌亂焦急,是的,他的雙眼發紅,如一頭憤怒的豹子。
我看向他虛弱的問道:“你是在為我著急麼?真好啊!”
黑鷹斥責道:“傻瓜!為什麼不跟你父親好好的去香港,跑這來做什麼?為什麼替我當槍!你這個蠢女人!”
我嘴角微笑,虛弱的說道:“你才蠢,陳子涵的槍法非常準,這一槍對準了你的心臟。我若不替你擋著,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深陷一片黑暗之中。
我從黑暗中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黑鷹。
黑鷹輕聲問道:“你醒了。”
模模糊糊中我睜了睜雙眼咦聲問道:“唉?你怎麼黑了?”
黑鷹尷尬的咳了一聲,摸了摸下巴,說道:“沒刮鬍子。我去叫大夫。”
很快華醫生趕到,為我做了一個全身檢查,說道:“燒已經退了,傷口也開始癒合了。剩下的就是好好養傷了。應該是沒什麼大事了。不過你是個鋼琴演奏者,子彈打中你的肩胛骨,好不容易保住了你這條手臂,以後運用起來尤其是手指的運用怕是沒有以前那麼靈活了。”
我禮貌的回答:“知道了,謝謝華醫生。”
華醫生離開了,我有些惋惜但是並不難過,救了黑鷹一命值了。我感嘆了一聲:“哎,又一個吃飯的本事沒有了。如果沒有家人護著,以後我就真要餓死街頭了。”
黑鷹凝眉看我,鄭重的說道:“只要有我黑鷹在一天,就不會讓你挨餓受凍。”
我不斷咀嚼這句話的含義,滿懷疑問的看向他,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終於讓我跟著你,不再甩開我了,是不是?”
黑鷹釋然的笑了笑,一副你是一個大傻瓜的表情看著我,邪笑著說道:“你這樣一個麻煩的女人,不知死